沧契长老缓缓地走向神殿。
神殿本来没有这么高大,是曜日大神的信众多了,历任大长者都会扩建神殿,以此表达对曜日大神的尊敬,一百多年下来,神殿就越来越大了。
大门缓缓地打开,沧契长老恭敬地立在门旁:“请进来吧,这里是要生日大神的家。”
安少宁缓步进来,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多才走到神殿,他会以为自己到了京城,这里的亭台楼阁像极了京城的皇宫,回头看了眼神仆,走过去抱拳一礼:“您受累了。”
沧契长老忍着伤口疼痛,摇头:“传说曜日大神是从海上来的,如今你们是曜日大神的神族,曜日岛上的臣民冒犯了神族,请给寻常百姓一条生路吧。”
“我登岛,就是为寻常百姓寻找生路的, 那些人不懂待客之道,不肯说一句话就动手,如此野蛮行径,若不还击,丧了我大秦的国格,第二次依旧是不宣而战,实属小人,所以曜日岛上的执掌者,不可留。”安少宁说。
沧契长老轻轻地叹了口气,大长者要杀神仆,其已经不配称为曜日岛的执掌者了,但无限扩张后的权利集中,冲昏了大长者的头脑,灭国之兆。
安少宁说:“曜日岛奴役三十六岛,百姓都恨曜日岛,您必定知道吧?”
沧契长老垂下头:“曜日大神曾说过,曜日岛能统领三十六岛的时候,可以让这里成为人间乐土,许多年来曜日岛的大长者都希望把这件事做成功,在十年前先后收复了三十六岛,只是并没有让这里成为人间乐土,反倒是让如今的大长者要弑杀神仆,唉。”
“能请长老去我们的船上吗?”安少宁问。
沧契长老抬头看安少宁:“是到海中的船上吗?”
“是的。”安少宁说:“如果您能跟我们过去,我觉得会挽救很多人的性命,战争对寻常百姓来说是灾难,对许多行伍兵士更是性命相关,而我们大秦并不是以杀戮为乐的国家,礼尚往来也以牙还牙。”
沧契长老疑惑地问:“曜日大神是秦人?”
“嗯,必定是。”安少宁一本正经的点头。
沧契长老问:“大秦是什么样子的?”
“国泰民安,富足安乐,我们这些商船出海,本意是结交天下的各个国家为友,互通有无,共同发展的。”安少宁说:“从大秦到这里要两年四个月的时间,但这一路上所有路过的国家都十分和善,唯独到了这里遇到了小小的阻碍,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既是阻碍,作为大秦先行的人,就要扫平阻碍,为后来人铺路。”
会说的,不如会听的,沧契长老已经明白了,曜日岛就算是举国皆兵,也挡不住这些人前进的脚步,在海上航行两年四个月是什么概念?在很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如此强大的国家,就算不是曜日大神的神族,也绝对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我愿意拜见神族来使。”沧契长老说。
神庙再次关闭,沧契长老跟随安少宁登上了小船,小船平稳的靠近了楼船,顺着梯子登上楼船的沧契长老差点儿老泪纵横,这样的船比当年曜日大神降临曜日岛的时候更高大、气派和牢固。
安少宪提前得到了消息,他让随行的医者给沧契长老再次检查伤口,敷药包扎后,安排沧契长老休息,他则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