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夫人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潘府,兰兰安顿好自己的姐姐后,发现自己的娘亲不知道跑哪儿了,生怕她出什么事,连忙派人出去寻找。
在见到娘亲出现后,连忙上前问道:“娘,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府上人都急坏了。”
“我去了趟程府,请程大人帮忙救出沐泽。”
郝兰兰有些生气道:“娘,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现在还不知道大姐夫犯了什么事,需要查清后再看怎么施救,你怎么就那么急?”
郝夫人没好气道:“我能不急吗?那些侍卫上门,二话不说,就将你大姐夫捆了,你大姐都动胎气了,牢房是那么好待的吗?若是沐泽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大姐也不用活了。我知道,你觉得我偏心你大姐,所以对这事不关心,我不怨你,但你也不能阻止我求人救人。”
郝兰兰的脸冷了下来,“娘,说话不要信口开河,我什么时候阻止你了,做事是要动脑子的,不是光凭一腔热血。你偏心那是你的事,我也已经不指望你对我的态度能够改变,大姐和大姐夫都是我的亲人,能帮我会帮的,言尽于此,娘去看看大姐吧。”
说完,郝兰兰甩手走了,不顾郝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程府,思书打听清楚情况后,立即向程韵禀报。
“潘沐泽在起事前,和参与起事的一家宗室之子往来频繁,送了许多贵重礼品,不过,他并没有参与谋反,只不过是年尾考核,想要经由那宗室之子走通关系升个职而已。官府最近严查,有关联的都是先抓,核实无关再放人,有震慑朝臣的目的在。想来潘沐泽应该只是待几天地牢,罚罚俸禄之类,就能够全身而退了。”
程韵听罢,那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了,“你给潘家送送信吧,让她们收拾些衣物吃食,你亲自带着人送到牢里,潘家官微言轻,郝大富也只是一介商人,官府那边在这种关口应该不会看银钱买账的,还是得你出面。”
“是的,奴婢这就去。”
郝府,郝大富一脸颓唐,他跑遍了之前交好的几家官员府邸,也跑了一趟关押潘沐泽的官府,带着的重礼一件都送不出,也打听不出什么情况,让他觉得事情或许比自己想象中更严重。
郝家三个女眷知道郝大富回来了,连卧床休息的郝蕊蕊也起身来到前院,纷纷问他打探到什么没有。
郝大富无奈摇摇头,说道:“什么都打探不出来,京城因为荣国公谋反一事风声鹤唳,看守牢房的一点银子都不敢收。我结交的那几个小官也胆小,涉及到这种重大政事,一点面子都不给了,白瞎我每年供奉那么多银子。”
郝大富话音刚落,郝蕊蕊就径直走到郝兰兰面前,跪下道:“妹妹,你帮帮我,清和先生那么高的官,那么受皇上信重,只要她开口,沐泽肯定有救。”
郝兰兰连忙扶起大姐,“姐姐,你刚刚已经动了胎气了,这么跪下,你是真的不要这个孩子了吗?”
“不要了,他爹都快回不来了,要这孩子干嘛……”说完,郝蕊蕊开始嘤嘤哭泣起来。
郝母一脸心疼得揽住郝蕊蕊,对着郝兰兰说道:“兰兰,你姐姐都这样了,你爹也打探不出什么消息,你就跑一趟程府吧,就当娘求求你了。”
郝兰兰一脸为难,“娘,你不是已经跑了一趟了,干娘也说了会关注此事,以我对干娘的了解,她必定会帮忙的。若是我再去,难免有相逼的嫌疑,倒是适得其反了。”
“你别多说了,说到底,你还是对你姐姐有怨,所以打算见死不救。我去和你去能一样吗?上次去拜访她,程大人也只对你和颜悦色。求人也是一样,我去了,没几句话就将我打发了,你去了,说不定马上派人将沐泽救出来了。你就说,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郝大富听不下去,连忙喝止郝夫人的,“说的是什么话,还不住嘴。”
这时,郝蕊蕊也抓住郝兰兰的手,哀求道:“兰兰,若不是我,此时此刻陷于此困境的就是你了。你就当回报我阴差阳错替你挡了灾可好,帮忙跑一趟程府吧,对你来说,并无什么损失啊。”
郝兰兰被郝蕊蕊的逻辑逗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到后面连眼泪都出来了。
正当此时,匆匆赶来的思书见到厅内诡异的场景,连忙开口说道:“看来兰兰小姐心情不错,那我家夫人就放心了。”
郝兰兰止住了笑声,只觉得思书此刻格外的亲切可人,她向前问道:“思书,你怎么过来了?干娘让你过来的?”
“是的,夫人知晓了潘少爷的事,派人查了下,特来相告,以免列位担心。”
“沐泽怎样了?”郝夫人和郝蕊蕊同时齐声问道。
“潘少爷并无大事,几日后便可归家。请夫人小姐们收拾一些衣物和吃食,跟着奴婢送过去。”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收拾。”说完,郝夫人拉着郝蕊蕊下去收拾不提。
郝兰兰走到思书跟前,操心的问道:“此事可会让干娘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