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娟率先发问:“大姐,大姐夫对你好吗?”
花大娟笑道:“挺好的,你还小,好好在学院学习,别太操心了。”
花大娘也笑道:“有你二姐那妙手一针,你大姐夫也不敢欺负你大姐的,倒是你,小娟,明天就要回学院了,要像你二姐学习,努力读书,别调皮了。”
花小娟连连乖巧点头道:“嗯嗯,我肯定好好学习,我明年一定要拿奖学金。”
这时,花大娟注意到她脸上的隐约的划痕,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有痕迹?你是不是和村里的小孩打架了?”
“才没有呢,小弟被欺负,我上前劝架,被人家不小心划伤的,那人已经跟我道歉了,我原谅了他。”花小娟否认道。
花二娟上前帮忙解释:“是的,小娟没有调皮,是护住弟弟。”
花大娟这才安下心来,花大娘见话题揭过,又问起花大娟在吴家的情形,恨不得有个监控安在花大娟身上,她可以看到吴家是怎么对待她大女儿的。
花大娟知道娘亲是关心她,对于她的提问没有一丝不耐烦和隐瞒,事实上,她在吴家受到了极大的欢迎,连村里经常听到的婆媳问题都没有,说到后来,花大娘眼见时间到了,才停住了话题,去准备饭菜去。
花大娟原本想要帮忙,被制止了,她娘想要亲自做一桌饭菜迎接这对女儿女婿。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等天色已晚,花大娘才一脸不舍的送两人出门。
隔天,花二娟和花小娟也拎着行李坐上牛车回韶华学院了,花小弟追着牛车跑了一阵,哭哭啼啼的,这些天的相处让他对二姐的感情产生了质的变化,他这一次,是真心不舍得这个二姐了。
花二娟和花小娟原本还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中,等回到韶华学院后,又陷入另外一场重逢的喜悦,和同宿舍的姑娘们分食着各家的土产零嘴,叽叽喳喳得讲述寒假期间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从每个人兴奋的讲述中,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姑娘们回到家中,家人对待她们的态度有了变化,有些很细微,有些很明显,但无一不是好的,这让花二娟再次意识到韶华学院带给她们的不仅仅是安身立命的本事,还带给了她们让别人重视甚至尊重她们的可能性。
几日后,瓦剌族通往天启国的商道上多了分别骑着一红一黑马匹的一对年轻男女。骑着红马的少女一脸娇憨可爱,一看就是贵族人家养尊处优的小姐,骑着黑马的男子一脸严肃,满脸胡须看不太清完整的面容,只是那双眼睛射出的视线极为犀利,仿佛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的猛兽般。
此刻,男子正用双手对着少女比划着,少女认真瞧完后,立刻说道:“哑奴,你都跟我跑了那么远了,学他们天启国说的一句话,木已成舟,你就不要再劝我了,我是不会回去嫁给那个老男人的,父王表面疼我,实际上也不过是把我当做玩意儿罢了,需要的时候让我承欢膝下,逗逗他开心,不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把我推出去当做利益交换的工具,上次天启国联姻一次,这次和硕特部落联姻又一次。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宁可不要这公主身份,我也要自由。你若是后悔跟着我,你就自己回去,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天启国。”
没错,那女子就是逃婚的木木格公主,她在确定她父王联姻之意后,表面柔顺,实则唤上了忠心的护卫哑奴安排了逃婚。眼下,他们两人已经逃里瓦剌王都五天了,再过几天就能进入天启国的疆界了。
那叫哑奴的男子在逃亡的这几天,一有空就停下来劝解木木格公主,想要让她回去,一来他担心公主流落民间会受苦的,二来公主嫁人成了王妃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不理解公主想要的自由是什么。虽然他的命是公主救的,公主让他帮忙逃婚他没多想就做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劝她。直到再次劝解无效,他才又开始上上下下的比划。
同样的,等他比划完,她又叽里呱啦讲了一通,“你既然要跟着我,那就不要再劝我。你放心,这次出来,我带足了银钱珠宝,光父王赏我那盒夜明珠,够我们生活好一阵子了,若是放在寻常百姓家,都够我们过一辈子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咱们会饿肚子,有我一口粥吃,就一定有你一口。”
听到这里,男子明显激动了,手速飞快。
木木格眼睛都看花了,连忙示意他打住,柔声说道:“哑奴,你别激动,也别再旧事重提,老是谢我了,我不是那么好心的人,当初把你从奴隶市场买回来,也不过是一时冲动,没那么大的恩情。”
哑奴听罢,不再多言,眼神却再次坚定下来,就算全世界都说公主不好,对于他来说,公主也是他此生唯一的救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