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叶满汀洲 , 寒沙带浅流。楼上佳人楚楚,天边皓月徐徐。
这几日,船队已过割踏寨,向赏移口关隘游去。越清看着浩瀚河面,不禁陷入沉思。
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王爷如此魂牵梦萦,不惜跨越数州五百里之境,以身试险,进入敌国境内。
她心中想到,若能让一个男人如此对待,恐怕此生无憾。如此这般,不禁羡煞。
她心中醋意顿生,转头看向正在厢内喝茶的唐峙,细问道:“王爷,李拂微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峙愣住了,不知越清为何突然这样问。思忖片刻,他将茶水撂下,缓缓起身道:“李拂微是个坚毅、隐忍的女人,她就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只求一击毙命!”
“那星儿呢?”越清又问。
唐峙笑道:“星儿?她...她表面像只小猫咪,实则她就是一只小猫咪,但若不合她的心意,那她就会变成一只小老虎了!”
“尊主和卡塔丽娜呢?”
唐峙又坐回软榻,思索片刻:“尊主就像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但其实并没有那般威风了,她反而更想变成一只猫咪。卡塔丽娜是个很温和的女人,她似乎永远都没有怨言,任劳任怨,相夫教子,是一位理想的好夫人!”
闻言,越清久久不语,直至唐峙有些困意,她才突然说道:“看来,你并不是很了解她们,你只看到了她们在你面前的表现,并没有看到她们每一个人的完整特性!”
“清儿,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唐峙疑惑,不禁皱眉。
越清嫣然一笑:“随便问问而已,王爷,你不会瞎想吧?”
“怎么会!”
唐峙尴尬一笑,侧头看去,月朗星稀,波光荡漾,四周除了船桨划水声,便是鱼虫鸣动之声。江风徐徐,甲板上只此二人,一时心旷神怡。
越清看得如此美景风光,不禁回忆起儿时。彼时父母健在,她常躺于父母双膝,坐在自家院内乘凉。那时亦星月迷离、鸟啸虫鸣,父母谈笑,讲述趣事,她就在一旁听着,不时插嘴两句,引得父亲斥责打闹。
可惜时今,父母已长埋地下,自己不知是否寻得良人。再看向唐峙,心情复杂,烦絮萦绕。
“王爷,我想回老家看看了。”越清突然走到他面前,缓缓钻进他的怀里,轻声说道。
“好,等我们找到李拂微,我就陪你回老家!”唐峙并未察觉她心情低落,还以为她只是单纯想家了,便揉了揉她的秀发,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