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沈辞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啊？本来今天过来他知道肯定会是有灌酒这个环节的，结果她二话不说直接自己就上了，还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他的心如同攀枝错节般交叉着难受。

疼极了。

却在看见顾烟眼底的惊异和醉意时一下子又恢复了镇定，他偏头努力压了压心里的难受，调整好心态和情绪，语气压下来，说：“你醉了。”

他将她额角的碎发理顺，深深注视她，顾烟都僵住了，就醉眼醺醺地看着他。

手暗握成拳头。

要不要推开？

但这时王允已经松手放开她了，又开口道：“不用喝了，方子他已经给我了。”

“真的吗？”顾烟立马眼里放光，这看得他心里又是一刺。

王允点头：“真的，没骗你。”

“在哪儿？”

“什么？”

“方子呀。”顾烟说：“能给我吗？”

顾烟跟个小孩子要奖励似的，把手伸出来摊开，问他要方子。

王允几乎从未见过顾烟这个样子，平日里他见到的都是知性高冷的顾烟。虽然她刚毕业没多久，在医院也还没开始升职。

但她给人的感觉并不像刚出来工作时的拘谨、低卑样子。

她认真、直爽。在工作上也从不给人家压扁她的机会。她的强韧，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是装出来的。

她身上有一种让他深深着迷的强劲儿。

也有......他现在还得不到的情深意重。

“呐！”王允拍了她手掌一下，顾烟嘟囔问：“什么呀？不是方子吗？空的呀！”

“先预付。”王允苦笑着骗她：“一会儿先送你回去，你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上，尾款明早上你酒醒了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