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小米粒想必一定是哭红了鼻子,不然那一句生日快乐,说出来不会那么让人难过。
这是两人认识十多年,第一次没在一起过生日。
是的,虽然每次夜晚庆山海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但白天,小米粒和虎子都会变着花样来逗庆山海,
不把庆山海逗得笑成泪人,他们一点不罢休的那种。
刚给娃娃上完一节语文课。
庆山海坐在书桌前拿着手机发呆。
他知道一旦自己承认了和冉云霜的感情,那么受伤的一定会是小米粒。
一直以来,因为父亲庆山河的良好榜样,庆山海是坚信一个人可以爱另一个人一辈子的。
是的,就算母亲的去世让庆山海在那十年里埋怨过父亲,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那种埋怨不过是小孩子脾气。
癌症。
这是庆山海心里永远的痛。
是他无论多有钱,多能打。
他都没办法挽救自己的母亲生命。
或许,父亲庆山河会比自己更痛苦吧?
这般想着,庆山海突然就升起一种给父亲打个电话的冲动。
但这种冲动很快又被理智打败。
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电话,神情就像一只打了败仗的公鸡。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庆山海的思考。
敲门声后,传来了一个孩子稚嫩且急促的声音。
“老师!老师!”
听到这个声音,庆山海迅速起身,打开了其实并没有上锁的木门。
门开了。
找庆山海的是个女娃娃。
大概七八岁,乱糟糟的头发就像她奶奶家的鸡窝。
黢黑的皮肤红扑扑的脸颊,消瘦的身体,都将小女孩的苦峻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
“老师!老师!那个......那个......!”
小女孩一看到庆山海,就好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小女孩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就只是伸手去拉庆山海的衣角。
“二妞,你别着急,你想说什么?”
庆山海一边被二妞拉着往教室走,一边宽慰二妞道。
二妞憋着气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拉着庆山海跑。
见二妞的神情的确焦急,庆山海索性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往教室赶。
一边跑,庆山海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恐怕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