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灼心下不安,顾不得其他了,径直跑到许瑾乔的房间外,又低低唤了她几声。
小姑娘向来浅眠,按理说能听到,可这次却反常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下,陆北灼更慌了,猛然推开房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月光透了进去,屋内的一切顿时一览无余。
床榻之上,空空荡荡,许瑾乔压根不在自己的院中!
这里是许府府内,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大事,可陆北灼就是难以抑制升起担忧!
他知道,少女向来守信,不会无故食言,即使是有事去了别处,也会给他知会一声,留个信,这样一点消息没有着实有异。
再加上大开的院门,说明她是事出突然匆忙离开院子的......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
身形如松的挺拔少年在这里着急的走了几圈,最终咬牙决定,趁着夜色遮掩,去探一探许府的其他地方!
既然定下了约定,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小乔儿才是!
......
夜色愈发深沉。
陆北灼在府中他们常去的地方寻了一圈,也没寻着人,心下黯淡的倚靠在廊柱上,眼睫低垂。
黑如点漆的暗色中,少年灼灼的星眸犹如一汪寒潭,满是冰冷。
就这样放弃?
陆北灼薄唇微抿,稍一思考后,径直往某处而去。
主院,屋内烛火跳动,在窗纸上透出模糊的人影,依稀交谈之声传来。
习武千日,用武一时,陆北灼无声无息覆于瓦顶,目光渐深。
“娘,我算是懂你说的人要会动脑子是何意思了!这不,轻而易举就叫她有苦说不出,乖乖去跪祠堂了。”
她?
许凌霜和许母的声音少年并不陌生,陆北灼侧耳倾听,眸色幽幽。
“哼,这算什么?一个庶女罢了,既然你说了,娘就小惩大诫一番。不过......凌霜,你何必对她如此敌视呢?毕竟是一个府里出来的人,以后未必不能是你的助力。”
“助力?她有何能帮到我的?!”许凌霜的声音有些尖锐,没有丁点小孩子的童真。
许夫人顿时制止了她:“你小声些,别叫旁人听了去!
傻孩子,你真以为她样样不如你?若不是我暗中叫那些授课老师打压她,就你这疲懒的性子,说不得真比不过她。
更别说她那张我看了都心惊的脸了,皮相骨相双绝。都说美人香,英雄冢,这绝色美人啊,要是利用好了......”
一瞬间,陆北灼紧紧按住了手中支撑的瓦片。
她们竟敢......!
许夫人还在说话:“好了,早些去休息吧,这次我帮你诬陷了许瑾乔,不代表你就能高枕无忧。
你要时不时提些东西给她,既表明你的大度,又可以做人情。叫她日后时刻记得你的恩,才会心甘情愿的报答你,受你所用。”
许凌霜还是不满:“可是只罚她在祠堂祈福禁闭,会不会太轻了?这也能算教训,一点皮都没破......”
“哎......你若不是我的女儿,我定要骂你一声蠢笨。我罚她在祠堂祈福三日以此正心,你以为是怎么祈福?
我是要她跪着祈福,还命人撤走了垫子,这可一点也不轻松!
更何况,你不是说陆家哥哥总喜欢对她好么?改日这事要让陆家人知晓了,你说陆夫人还会让自家孩子与她多接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