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城第二十九副城，安慈教总部。

随着苏扬的一声低吼，一道乳白色的灵魂体从苏扬的【尘世扳指】之中漂浮而出。

他由灵魂能量构成的身体，附着一层白色的袍子，质朴简约。

他由灵魂能量构成的面容，满是沟壑，看上去行将就木。

这道灵魂体，正是之前一直躲在苏扬【尘世扳指】、没有回答苏扬的言喻。

苏扬的一声“出来见我”，终于把他炸了出来。

在言喻被苏扬叫出来之后，他没等苏扬问话，立刻对苏扬躬身行礼解释道。

“少爷，那安慈教当代主教的序列等阶实在是太高了！属下之前没有回答您，是害怕您的身份......”

“原初石板是什么东西？”

苏扬单刀直入。

他没有在意言喻为什么又当了缩头乌龟，直接打断了言喻的解释。

他不想听什么“害怕”被暴露，苏扬现在只想知道死人书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苏扬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耳边那呢喃声，就是死人书带来的！

身为命与理之神的任野雪说了，死人书是第一块原初石板，是不祥之物！

苏扬平视着言喻浑浊的眼睛，冷声说道。

“外界的人看到的都是我自己自残，才导致我双手、眼睛、脊柱受到伤害！”

“但是现在我知道，这些都是死人书带来的！”

“你一直躲在死人书之中，肯定知道些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要追随我，那就说出来！”

“否则，我们始终只能是合作关系。合作结束，你就可以离开我的死人书了，回到寰子坤那里去。”

“这......”

听着苏扬不容拒绝的语气，言喻一时间犯了难。

回到子坤身边去？不可能的！

大业未成，伟大的存在都还没有舔到，怎么能回到子坤那又冷又挤的身体之中去！

“少爷，您听我解释......”

“直接说。”

这段时间，虽然言喻一直躲在死人书之中，但是他也能够感知到外界发生的事情。

苏扬假借安与月之神的身份，苏扬和罪城之主的相遇......所以，言喻自然也知道那封来自三千多年前的信。

可是......残卷这东西真的不能言论啊！

眼见苏扬执意要听有关原初石板的事，言喻叹息一声。

他再次向苏扬躬身行礼，言语中满是恳切之意。

“少爷，那东西具有‘只可知，不可言’的特性，我们私底下都称其为残卷......”

“位阶不高的人，说出那几个字，就面临灾厄降临啊！”

“恕属下直言，您要是得知了残卷所有的消息，可就不仅仅只是得那种病了。”

只可知，不可言？

苏扬当即眉头深皱。

这就是当初父亲没有以“死人书”来代指第一块原初石板的原因吗？

苏扬知道言语口中的“病”，指的就是呢喃声。

言语曾经对苏扬说过——他呢喃声发作时候的样子，很像得了一场在灾难出现之前的病。

呢喃声对苏扬来说，已经很致命了。

要是再......

苏扬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最终，在言喻的劝阻之下，他放弃了继续盘问下去的念头。

“那原初石......死人书和【死亡】的权柄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听过很多次我和什么死亡执行官有关？”

“抱歉，少爷！属下不知，属下曾经也只是听别人谈起过死亡执行官，知之甚少。”

“甚至可能在历史长河之中，祂更换了神位和权柄，成为了其他的神明。”

“好吧。”

苏扬没有再询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