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口茶,眸子再次扫向傅燕生,无声询问,成年了?
傅燕生用牙签叉了块苹果递给云想想,扬眉回应,我有这么禽兽吗?
傅临渊不是爱八卦的人,只是一问,开始进入正题。
傅临渊向云想想询问,了解她这边的情况,他知道傅燕生这么着急请他过来,必然是想要尽快了结此案。
否则依照他要强的性子,也不会求上他,更不可能亲自派专机去接他了
傅燕生让云想想直言不讳,有什么说什么。
傅临渊办案十年,思维缜密灵敏,很快就有了怀疑,“此案最大的嫌疑,该是钱顺一家人。”
他取出公文包,翻出早就整理好的资料,“钱顺的妻子李雪,是帝都李家人,这次出手针对你的就是李家人。”
傅燕生赞同道:“我一直派人查李家的人,但是目前还没有查到确切的证据,证明钱顺夫妻俩跟案情有关。”
“李雪的老公钱顺,似乎看上了孟欣,我让人查过孟欣当初送到医院的验伤情况,她脖子上有几枚疑是吻痕的痕迹,必然是男人留下的。”
“她生活轨迹很简单,除了学校医院,就是钱顺家,她在学校从来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根本没有机会跟男生接触。”
傅临渊修长的手指敲了茶几,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此案受害人孟欣这段时间接触的最频繁的男人,就是钱顺,而且,钱顺给孟欣开的工资,有点高。”
傅临渊从资料中抽出一张交易流水账单,“我让人查过孟欣的名下的银行卡,发现最近半年,每个月有同样的账号,在固定日期给她汇款,数额不低于五万。”
他又抽出一张医院的交易单,“孟欣父亲,一年前查过患了糖尿病,病情严重,住院三个月就花光了所有积蓄,倒欠医院七八万,医院帮忙申请了社会筹款,但收到的捐款甚微,根本不够。”
“这张医院账单上显示,孟欣在半年前,突然一次性拿出五万块钱,两个月不到就交清了医院的欠款,接下来三个月往她父亲账上交了十五万押金。”
“汇款的账号,来源不详,可以推断是钱顺给孟欣汇的款,钱顺是个商人,几万块钱,对他来说,不过一顿饭钱,他随时都能背着李雪把钱给孟欣。”
傅燕生敲了敲桌子,缓缓道:“如此,有两种推断,一是钱顺跟孟欣是情人关系,后来关系暴露了,惹来了杀身之祸,李雪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对她的背叛。”
“李雪有个闺蜜,老公在外养小三,向李雪求助,李雪义愤填膺在背后出谋划策,不仅让小三丢掉了工作,灰头土脸滚回老家,还把她当小三事情闹得满县城都知道了,最后小三得了抑郁症,精神恍惚之下跌落湖里淹死了。”
傅临渊放下资料,点点头,“我也是如此推断,钱顺家虽然无辜,但是孟欣跟钱顺家打交道最多,从钱顺家下手,也许还能得到一些意外的线索。”
傅临渊这话的意思,就是把云想想的嫌疑排除在外,一来他相信傅燕生,傅燕生是个比狐狸还精明的人,他用信誉担保的人,他自然选择相信。
二来,他从进入这个房子,就开始悄然观察云想想,谈话间巧妙地设计了几个语言陷进让云想想来回答,通过交谈,云想想百分之八十可以排除嫌疑。
她一个18岁的学生,根本无法跟一个老刑警玩心眼。
傅临渊说道:“我需要去见一下受害人,跟她的主治医师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她当初被送进医院是什么情况,然后去案发现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