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一次的在想,假如那时他答应兰容的提议,与她定亲,她就不会被皇上赐婚给黎云枫,那么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明兆认为,如果能够重选,或许他和兰容会有一个很美好的结局,只有瑾娴知道,书里的明兆的确跟兰容成了亲,但他对这桩婚事很排斥,两人的日子一地鸡毛,终究还是过得不快乐。
一如现在的他和宝樱公主,他对于他所拥有的,从来都是不知珍惜。
瑾娴身为旁观者,能够清醒的看待这一切,明兆是当局者,总是迷而不自知。
瑾娴很想劝劝他,却又觉得自己跟明兆不是很熟,劝了他也不会听,她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众人交付了银钱,便带上宝物,离开衡苑,乘坐马车去往酒楼。
宴席之上,明兆一直在喝酒,章彦成晓得他为何闷闷不乐,也不多问,只默默的陪他共饮。
宝樱的酒量倒是不错,但她总觉得明兆的情绪不太对,不过大伙儿都在,她不能扫兴,便想着回去之后再问他。
酒过三巡,已近亥时,众人散场,各自回府。
回家的路上,明兆头晕的厉害,他喝了盏茶,以手支额,打起了盹儿。
宝樱越想越憋屈,待会儿回了府,他直接睡着了,她便没机会问了,于是她决定趁着这会子他还有意识,赶紧问个清楚,“今儿个你干嘛黑着一张脸?”
明兆都快睡着了,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又把他给惊醒了,“有吗?”
“没有吗?”宝樱紧盯着他,满目狐疑,“平日里你爱说爱笑,今日却是异常沉默,摆着一张臭脸,可是在怪我花销太大?”
晕乎乎的明兆勉强打起了精神,解释道:“公主说笑了,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几千两银子而已,我还不至于心疼。”
“那你为何这幅神情,好像谁欠你银子似的。”
明兆捏了捏眉心,难掩疲惫,“喝醉了,有些头晕。”
“你没喝酒之前也是这样,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到衡苑之后你就垮着脸,可不就是因为我花了你的银子,大不了我拿自个儿的私银补给你。”
都已经解释了,她怎的还揪着不放?明兆顿感不耐,“我说了不是因为银子,你既嫁给了我,那便该由我养你,你花多少银子我都不会有意见,你不需要动用自己的嫁妆。”
“不为银子,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为什么?”宝樱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是有原因的,明兆烦不胜烦,
“没有冷脸,是你想多了,我现在头很晕,有什么话明儿个再说。”
道罢他便闭上了眼,继续打盹儿,不论宝樱再说什么,他都不再接话。
他虽给了解释,但宝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来她得抽空去一趟荣王府,找瑾娴打听一番……
这夫妻二人回去的路上不安宁,章彦成这边,亦是疑窦丛生。
他斟酌再三,最终还是决定问个清楚,“竞买宝剑那会子,你为何突然要求摇铃?单纯的好奇,还是另有原由?”
他突然问出这句话,瑾娴便明白,他又对她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