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一群人顿感不妙，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禀告神女，尚书房只有公主才能在这里受业，现今皇宫里面，并没有适龄的公主。”

文康帝身上冷汗连连，连忙为自己找合适的理由开脱。

他最小的女儿已经十岁，早已经过了启蒙的年岁。

域朝建朝到现在，公主历来就只能在尚书房待到十岁。

这可不是他定下的规矩，而是太祖定下的。

“没有适龄的公主？还真是个理由。”

叶歆怒极反笑，“这里面这么多人，总不可能都是你儿子。”

文康帝吓得面色如土，不知该如何回答神女的话。

“回禀神女，域朝自古以来就有女子不能受业的律法，公主乃千金玉叶之躯，能进尚书房已是破了先例。”一位御史出来解释道。

这位御史就是先前在宴会大胆开口的那位，今日见他又跳出来，叶歆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蹿。

她脸色铁青，隔空提着御史把他倒挂起来，“好一个女子不能受业，你们凡人世界竟然敢看不起女子。”

御史被倒挂在天上，体内血液瞬间逆流，只是一会功夫，他脑袋就开始充血。

“神女....饶命。”

御史极其艰难地张大嘴巴。

一干人等眼睁睁看着御史脑袋越来越红，甚至连脖子都已染上红色，但他们却没一个人敢开口求饶。

这时，一同跪着的郁初然朝前挪了几步，“大人，虽然女子的确不能上学院，但我却听说有些府上会请夫子受业，他们也并不是完全不让女子识字。”

“此话当真？”叶歆带着怒意的脸色微微动容。

“回禀神女，的确是这样，小人家里每日至少有两位夫子在给府上姑娘们受业。”

一位胡须发白的老太傅跟着附和。

“回禀大人，小人府上每日会有固定的夫子给她们受业。”

“大人，小人家里也是......”

“我们也是......”

有好几位大臣也跟着如实说道。

有了这些人作证，叶歆提着御史的力道松了松。

而大部分没有说话的，则是埋下头暗暗苦笑。

之前那些同僚给家里女眷请夫子时，还引来了他们好大一片嘲讽。

结果没想到，当年的嘲讽竟然还能救他们一命。

叶歆看见御史快要死了，冷哼一声松开他。

御史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而还没等他喘口气，就识趣地爬起来跪下。

“多谢神女不杀之恩。”

御史也是个知进退的，刚经历过生死，这让他再也没有先前口不择言的模样。

旁边人见他脖子粗红，顿时感觉心里七上八下。

神女会杀人，是真会杀人。

“本尊降临在这里，是你们王朝和本尊有缘，可现在看来，孽缘还差不多。”

叶歆面上一片冰冷，望着文康帝的眼里发出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