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国公府。
一大群人罕见地围在一起,全都用担忧的目光望着准备回宫的郁初然。
“然然,你已经准备好了吗?”霖国公夫人不确定地问道。
郁初然沉默不语,将叶歆送给她的剑仔细擦了又擦,直到一尘不染后,才把剑插进剑鞘。
“外祖母,您可就放心吧!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了。”
霖国公还是不放心,“然然,真的不需要调遣侍卫?”
“外祖父,难道您还不相信老师吗?”
“明日一早,域朝就会彻底变天,属于我们的天下,即将快要到来。”
郁初然语气淡淡,但是面上却浮现出一股志在必得。
景国公府,同样也有人开始准备。
常之媛带着命令,从家里拿到虎符,并顺利将明日去皇宫巡逻的禁卫军给调走。
老景国公翻出长久没有穿的常服,将它洗刷干净后套在身上。
而现任景国公,则也是在擦拭自己的武器。
他虽然是一品骠骑将军,但也有好几年没上过战场,没想到,自己爱剑重见天日的这一幕,居然是开始逼宫。
他和风行将军属于先锋队,明日一早,肯定会有一场恶仗要打。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死死守好金銮殿。
诚王府。
闭门谢客已久的城王府忽敞开大门,迎接一批批从外地赶来的商人。
而旁边侧门,则是有许多侍卫进出,他们空手而来,后又满载而归离去。
南阳城外,还有许多上百名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正朝这里跑来。
他们怀中全都鼓鼓囊囊,塞满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这些黑衣人入城后,并没有朝城王府赶去,而是来到戒备森严的皇宫,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埋在皇宫各个角落。
这一晚上,南阳城内开始暗潮涌动。
一大半的人在这一晚上彻夜难眠,他们全都目光一致,盯紧了皇宫的方向。
只有当事人文康帝,在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后,累得直接睡在某个宠妃寝殿。
...........
寅时四刻,文康帝准时从床上醒过来。
他在妃子的服侍下穿好朝服,然后就准备坐轿辇去金銮殿。
只不过,他在上轿的时候,脚下意外地滑了一下,差点没踩稳摔倒在地上。
魏忠友连忙上去扶人,结果自己也一下脚崴摔了个四仰八叉。
文康帝好不容易扶着小太监的手坐上轿辇,刚准备看自己哪里磕到了,结果两只眼皮就开始跳起来。
文康帝:........
他今日是不是不宜上朝。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正式开始上朝。
当文康帝看见许久不上朝的景国公站在大殿的时候,两只眼皮就跳得更快了。
不止如此,大殿上还有他那受了伤的五儿子。
文康帝稀奇地打量着郁泽修。
诚王今日竟然没有让人三催四请,居然主动跑来上朝,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文康帝又继续看。
当他再次看见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时,心里忽地涌上一股不好的感觉。
今天,好像真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文康帝心里犹豫,想着今日干脆宣布不上早朝算了。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那位本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大臣突然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
文康帝眼一闭,想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老太师都多久没上过朝了,今日怎么不仅来上朝,还开始谏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