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陆谨以脸上神情越发紧张，手脚不知道要放到哪里。

还记得以前，每每见到季林忱时，她心中最多的情绪就是害怕。害怕他会伤害自己，害怕他凶残的把她扑倒。

自从西北事件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补偿心理，季林忱对她很温柔。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

“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季林忱把陆谨以挤到座椅角落里，擒住下巴，没敢用力，却强迫她抬起头来。

好像恐惧到极点一样，陆谨以身体轻轻颤抖着，别过脸去，眼睛根本就不看敢她。

“你在隐瞒我什么？”季林忱又问，陆谨以的表情骗不过他，在陆谨以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调查都没有用，那是藏在陆谨以内心深处的秘密。

陆谨以用力摇摇头，好像再也忍不住一般，呜咽哭了起来，轻声诉说着：“你到底怎么了，我来陆家赴约是你同意的，甚于连北林市给陆老夫人贺寿，这都是你的主意，我中午走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你突然间跑到这里，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有什么事情让你变得不愉快吗？”

仔细理一下头绪，她确实没有做错任何事，她所有的行为都是经过季林忱允许的。

就是季林忱过来时，她也是一个人在喷泉边上，陆谦昀根本就不在。

季林忱虽然会无缘无故的翻脸，但是……好歹得有个原由，而这次……

“我到底怎么了……”季林忱念着这句话，看着陆谨以哭泣的脸，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得加大了，让陆谨以轻声呻吟出来。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在我面前撒谎，尤其是当我在向你认真提问时，哭泣流泪装委屈，你确实很拿手，但想骗过我还早的很。以前没有拆穿你，那是我疼爱你。现在……”

“啊……”陆谨以吓得一声尖叫，惊恐的看着季林忱，哭泣求饶着道：“我没有骗你任何事，绝对没有骗过。”

除了对陆谦昀的心意……

她都己经决心要斩断了，无法诉说的恋情，无声无息在心中消失。

“仍然不说吗？”季林忱轻声说着，声音平静而冰冷。

右手终于放开陆谨以可怜的下巴，他担心陆谨以这样气他，他会不小心弄伤她。

陆谨以哭的更厉害了，下意识的双手抱腿缩成一团，头放到膝盖上，哭成了一团。

若说刚才她还想着蒙混过关，现在己经彻底没有这个想法了。在季林忱面前，她就是弱小的小动物，他心情好时投食宠爱，心情不好暴力碾压。

她的所有一切，全部由他来掌控。

“为什么要对我所有隐瞒呢？”季林忱说着，平静的口吻中带着困惑，道：“也是我没有提前告诉你，闫宁均和楚宁修学的东西，我全部都学过，包括刑侦和拷问，酷刑逼供是很无聊的事，那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想知道什么，按住头上穴位，大力施压之后，神经受不了这种压迫，就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认真的说来，他学的并不是拷问，养了那么多手下，怎么可能亲自做这种事情，只是受训时顺道学了。

察言观色是基础中的基础，不跟陆谨以计较那是他不想计较，但像陆谨以这种小女孩指望骗过他，那他这个季家嫡长孙，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哭泣中的陆谨以完全惊呆了，好像玄幻小说里的情节，但从季林忱嘴里说出来，她知道那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