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略微放松：“我还以为，你刚才的手势就是对我的警告。”

“警告？”

顾三秋疑惑：“我不是跟你挥了挥手么，在那之后才把你的望远镜打碎的，没看清楚？”

“挥手打个招呼之后跑过来见上一面，这应该是社交礼仪里面的常识吧。”

艾尔海森：......

难道是他这两天在沙漠里面调查，被太阳晒得有些头晕了么，但是他记得自己明明做好了防晒措施，也都及时补充水分了。

他怎么有一种在和卡维说话的感觉。

“正常来说，如果发现了有人在窥探你，那种打碎道具的行为一般都会被窥探的一方当做警告才对。”

顾三秋摇头：“别闹，如果是警告的话，你现在就应该是躺着和我说话了。”

艾尔海森皱起眉头：“你比较崇尚武力解决问题？”

“嗯，虽然不知道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有多深，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内容。”

顾三秋耸肩：“哪怕你能舌灿莲花出口成章，最后解决问题的依旧是武力。”

“当然，如果你能热血到动嘴就能解决问题甚至是化敌为友，那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武力，只不过是在实力差距的情况下，能够快速达成目的的一种工具。”

艾尔海森若有所思：“看来你以前曾经被这样对待过，所以对此才会有很深的感悟。”

“那当然，谁没挨过毒打啊。”

顾三秋说道：“能和我说说你在沙漠行动的原因么。”

“我如果不说，是不是就应该直接躺在地上了。”

“嗯，可以这么说，毕竟我们这算是第一次见面，对我而言最有价值的就是你的行动目标。”

“监测罐装知识的流通。”

艾尔海森毫不犹豫：“根据我的调查，有一部分罐装知识从教令院流出，经过了某些工序之后掉包。”

“明面上，这些都是从灰色地带流出的罐装知识，能够在沙漠卖个好价钱。”

顾三秋懂了：“实际上，沙漠这边的买家背后站着的也是教令院？”

艾尔海森点头：“一部分，另外的那些的确流入市场，但随后真正的买家又会被风纪官团队逮捕，再将罐装知识进行收缴。”

顾三秋盘算了一下：“过了一遍手，然后就洗白了来历和作用，接着再运回去进行计划？”

“不错，大致的流程应该是这样。”

艾尔海森手搭下巴：“所以，当我看到将赛诺派到沙漠的调令的时候，我原以为是教令院的某些人起了内讧。”

“又或者是因为某一批货物出问题了，作为某个群体当中的一份子，赛诺决定亲自出马解决计划之中的瑕疵。”

“现在看来，无论哪个猜测都不符合实际情况。”

艾尔海森看了顾三秋一眼：“教令院将赛诺派遣至沙漠，这种损害自己利益的事情都做得出，想必之后也并不是太需要这条洗白线了。”

顾三秋一边听着艾尔海森收集到的情报，一边堆起了一个精致的沙堡，然后再站起来将自己的成果一脚踢散。

“也就是说，你追查到的这一批，或者说是这几批罐装知识应该就是最后的机会了，接下来就很难再发现他们的踪迹？”

艾尔海森点头：“嗯，不过我有一个疑惑，既然你选择以正常方式来到须弥，应该是掌握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情报。”

“比如说，你知晓了某个计划，也知道了实施计划的那个群体究竟在什么地方。”

“这个倒是......嗯？”

顾三秋眉头一皱，随后对着艾尔海森挥了挥手。

“再见了，天才小哥，如果有空的话我们接着再聊，或者说等什么时候我们在须弥城碰面，少爷我倒是有兴趣请你喝一杯咖啡。”

艾尔海森愣住：“你要去什么地方。”

“忙啊，根本停不下来，放心，如果你想好了，等赛诺回来之后，我们可以凑在一起商讨大事。”

顾三秋突兀的消失，留下艾尔海森站在原地静静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