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竞一听,脸色也黑了。
不屑地瞥了赵安阳一眼,附在纪夏耳边低声说起女生来历。
听说是孙老头某个不认亲的外孙女,姓赵,纪夏打量赵安阳的眼神有点异样。
孙老头失联多年女儿的女儿赵安阳,这不是陈竞上辈子的官配,他命中的贵人?
她不自觉地再次打量了四人一番,两男两女,穿着港台流行的牛仔裤,上身却是贴身的短款衬衫,在上衣下摆用衣角打个蝴蝶结。
两个男子却是深色格子衬衫配牛仔中裤,打扮张扬而耀眼。
虽然站在边上的女生长得更甜美娇俏,赵安阳却是妥妥的C位,两个男生围在她身边用不客气的眼神打量着陈竞一行人。
陈竞对纪夏显而易见的亲密,看在赵安阳眼里,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傲然地抬起了下巴:“问你呢,哑了吗?什么时候进的城,怎么不去找我妈了?”
“找你妈干什么?吃饱了撑着了?”
陈竞神情冷冷淡淡的,纪夏扯了扯他的衣袖,含笑解释道:“你好,去年他找你妈,其实是受人所托,代为寻亲,并不是他有意骚扰你家人。”
“不过,你可以放心,孙家已经搬走了,他现在也不会麻烦你们一家了。”
“没问你,用得着你多事?”
听到她的理由,再看陈竞自然而然地把纪夏护在身后,赵安阳心底的戾气更盛:“我跟他说话,你代什么出头?这么喜欢出风头?怎么不去卖?”
“闭嘴,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来呀,来打我呀,我倒要看看,你有没这个胆子——”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而赵安阳愈加嚣张与愤怒,看向陈竞的眼神像看负心郎一样。
可惜,陈竞半点也看不出她的心思,只觉得这个女生莫名其妙的讨厌。
他从来没见过这般讨厌的女生,去年莫名其妙地带着人过来打他,今年莫名其妙地把他们堵在这里,然后叫骂。
这哪来的神经病 ?有病去青山呀!
纪夏神情恍惚地站在身后,安静地看着他们吵闹。
陈竞觉得这少女刁蛮任性,不知所谓,半点不客气。
纪夏却敏感地发觉了一点少女心事,这是心事落空,羞恼成怒了?
陈竞做了什么,勾起了女儿家的心思?
纪夏不自觉地打量陈竞一身简单的便装。
网上说,钱是男人胆,其实不止是钱,还有权力,权比钱更能壮男人胆。
去年纪夏认识的陈竞,只是一个容貌长得不错山野汉子。
现在,即使他身上穿着最普通的恤衫与休闲裤,皮肤依然像去年般古铜色,却给人一种气度不凡,上位者的感觉。
想想也是,去年他们合伙办了个小作坊,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他们的利润绝对超过了十万元。
在七十年代末赚了十万块,这是什么概念,也许有些人一辈子也不敢想象这个数字。
不仅如此,虽说是三人合伙,但纪向军管着江南那边的分厂,这边纪夏只管设计,当个甩手掌柜,小作坊的大权一直独掌陈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