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呜咽起来。
季月听见他的抽泣声忍不住一脸恨恨地看着那个男子。
“不,不会的,我不会的。”男子失神地摇着头。
“就是你,就是你!”庹子卿慢慢低下头靠近男子,眼神里是 不假掩饰的仇恨。
“我,我没有,真的没有。”男子已经听不清庹子卿说的话了,他只知道自己没有火烧点翠楼的记忆。
“你还记得吗?在你火烧点翠楼之前还同我说了话,我是亲眼在那里见过你的。”
男子闻言一愣,愣愣地抬起头,眼神里有些不知所措,他匆忙将视线看向季月和卫清尘。
可他只看见两人微抿的嘴角和闪躲的眼神。
“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知道。”说完他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庹子卿看着他这副痛哭的样子,心里有过一丝扭曲的快感,随后心尖好似被柠檬汁泡过一样又酸又涩。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看着这个一脸悔恨的男子。
男子哭了好一会儿,猛然抬起头,眼神有些怯怯的:“你,你娘有没有说过关于我的事?”
庹子卿将身体站直,突然放松了一下,语气也很平淡:“没有,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你,哪怕我被人骂是野种她都没有提过你。”
果然他心满意足看见男子灰心丧气的样子。
“他当真没有提过我?”柳尚玉还有些不死心继续追问。
“你不信我,不然下去问问她吧?”庹子卿眉梢一挑,漫不经心地说着让季月胆寒的话。
“子卿!”季月虽然也不喜欢柳尚玉者说走就走,还让一个姑娘傻等的行为,但是她现在听见这句话是真的有些生气。
一个人的死亡,一定不能由一个人决定,否则那将成为一个人人自危的世界。
“姐姐,你生气了?”庹子卿伸出食指勾着季月的头发,眼神顺着他缠绕头发的指尖慢慢移到了她的嘴唇上。
而他语气懒洋洋的犹如一只落魄潦倒狮子猫依旧展示着自己洁净的毛发。
他如此轻佻的动作,让房间里的其他两位男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而季月看着他的动作,皱了皱眉,半晌没有说话。
正当庹子卿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却听见她以极为冷静和平淡的语气说:“你不是我的子卿。”
庹子卿勾手指的动作一顿:“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是子卿啊。”
可是那说话的语气却是算不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