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会儿，灯又熄了。

如此反复，诡异又阴森。

宋可盈已经顾不上这种灯光对精神的冲击了，她疯狂按铃。她越来越憋不住了。

终于，门再次被打开。

审讯员不耐烦地问：“什么事？如果你还是不想说的话，大可以不说。”

“我要上洗手间。”宋可盈说道。

“憋着！”审讯员毫不客气。

他是卫局这边打了招呼过来审讯宋可盈的。

他没有对宋可盈严刑逼供，完全是软刀子。他不急，他审讯的犯人里，没有一个人顶得住的。

人吃五谷杂粮，要睡觉，要吃饭喝水，要上厕所。

他遇到过最顽固的男犯人，完全不要脸面的就在审讯室里拉，一直扛着不招，每天他会给犯人三分之一杯水，犯人顶了六天，最后是因为不给睡觉精神上实在顶不住了，招了。

一听让憋着，宋可盈又气又急：“怎么憋？别说我不是犯人，就算是犯人，也有人权吧？”

审讯员睨着宋可盈：“你杀人的时候想过别人有活着的权利吗？这会儿说人权了？”

说完，他又要走。

“等一下。”宋可盈急喊。

审讯员转头睨着宋可盈，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道：“我还有别的工作，没想好别按铃。”

说完直接走了。

“回来，我要上洗手间。”宋可盈大喊。

审讯员没搭理。

门又被关上了。

宋可盈气得又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她恨不得直接脱裤子。

可是一想到审讯室可能各个角落里都有摄像头，她根本做不了这样的事情。

“啊……”她哭着按铃。

不一会儿，审讯室的门打开。

宋可盈乞求审讯员：“我能不能先上厕所？”

“不能！”审讯员冷漠又严肃地看着宋可盈。

“我真的憋不住了。”宋可盈带着哭腔。

审讯员淡漠：“你可以选择继续憋，或者就地解决。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兜在裤子里。”

“啊啊啊……”宋可盈气疯了。

“你慢慢叫。”审讯员又要走。

宋可盈气死了，大声道：“我没有买凶杀人，我没有。”

啪——

审讯员将一堆材料啪地甩在桌子上，厉声：“看看这些东西，你没有买凶杀人？”

审讯员点开一个手机，里面的录音传出来：“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定要成功弄死沈莫笛。”

这是犯罪分子和宋可盈的通话录音，警方在犯罪分子头目的手机里找到的。

“这不是你的声音？”审讯员严肃地质问。

他又冷声说道：“证人的证词，你的通话录音，人证物证俱全，你还要否认？”

“我能不能先上厕所？”宋可盈着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