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脸色铁青，皮笑肉不笑地低头看向周西沉：“因为，我要提醒某人别忘了阿汐。”

听到这话，周西沉脸色一僵，双眸肉眼可见地阴冷了下来。

“这句话我也同样还给你。”

说着，他瞥了一眼沈瑶：“带着撞死她的凶手出席宴会，还让凶手穿着她的衣服，也不知道你是在报复凶手，还是在侮辱阿汐。”

顾勉丝毫不示弱，质问道：“那你呢？把沈瑶抢到自己身边，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折磨她么？”

闻言，周西沉嘴角一抽：“顾勉，看你这在乎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喜欢上沈瑶了呢。”

两人争锋相对，现场气氛瞬间凝结成了冰，谁也不敢出声劝诫。

沈瑶被两人拽着手腕，听着两人的那些言论，心仿佛被人撕开一般，鲜血直流，疼痛难忍。

她知道自己不该妄想被原谅，更不该妄想两人会放过自己，可她也从未想过，他们会在众人面前这样无情地践踏她。

就好像，她只是一个玩物，一个工具。

可，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怕是一个不可原谅的罪人，她也有血有肉，会心痛会流血……

刺耳的言论，众人的目光，就好像无数根针深深地扎在她的心上，让她第一次产生了疑惑。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因为那场意外，被所有人无情地摧残、折磨、践踏？

他们都没有犯过错么？

他们都是干净的完人么？

明明所有人都犯过错，都有过过失，明明她有受罚，有忏悔，为什么所有人还可以这样无尽地伤害她？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顾勉松开了她的手，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