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儿皱了皱眉,颜玦往这里安排了这么多宫女太监,明面上是关心颜染这个弟弟,实则里里外外把颜染监视和管控了起来。
如今就连拒绝一个太医都要被冠以“不敬”的罪名。
罢了,他们在宫中势单力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柳容儿把手探出去,正要说话,颜染轻柔地把她的手推了回来。
“真有意思,好好的一个人你们非要说有病,派了一个又一个太医过来诊脉。明天是不是也要说我得了不治之症,日日给我煎药喝?”
那太医听颜染如此说,愣了一下,眼睛一转,回头看向袁晓晓。
“怎么回事?不是你说阿容姑娘身子不适吗?”
袁晓晓笑了一下低着头说道:“是,晓晓早间看见阿容姑娘脸色不大好,想着,让太医瞧瞧才安心。”
“我倒是觉得你脑子不太好,让太医好好给你瞧瞧吧。”颜染看了袁晓晓一眼,冷声道。
袁晓晓脸上有些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低着头不说话了。
太医见状起身拿着箱子出去了。
袁晓晓慢慢站起来,伸手说道:“殿下,晓晓伺候你…”
“滚,让朵朵进来。”
袁晓晓的头又低了几分,轻声道:“是…”
她出去后,朵朵欢天喜地地走了进来。
袁绒儿见袁晓晓垂头丧气地坐在园子里,上前笑笑地在她身边坐下。
“这就打退堂鼓了?”
袁晓晓扯着袖子,嘟囔着说道:“可是他压根不拿正眼瞧我们…”
袁绒儿笑了一下,目光落在园中盛放的花儿上,“他这样的人,原本就不会在情爱上放多少心思,只要我们能待在他身边就有机会,何必执着他如何想?我们得到我们想要的就是了。”
袁晓晓皱着眉,“虽然这么说,可你看他对那个阿容就很不一样。”
袁绒儿忽然认认真真地看了袁晓晓一眼,笑道:“依我看,这个阿容兴许只是有不小的利用价值,他才带在身边罢了。若真是你情我愿,同床共寝这么久,大家又都默认阿容是他的女人,为何连夫妻之实都没有?”
袁晓晓怔愣地看着她,正觉得有道理,就听她又笑道:“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我劝你清醒点儿,跟着他可不会有好结果。”
袁晓晓皱着眉低下头,嘟囔道:“绒儿,你喜欢王上,可还不是被他亲手送到这来了?你现在是在庆幸七殿下对我们不感兴趣吧?你还想着他日能回到王上身边呢。”
袁绒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纤细的手指紧了紧,起身走了。
朵朵从殿内走出来,正遇上迎面而来的袁绒儿。
“妹妹,阿容姑娘怎么样了?”
袁绒儿整理了一下表情,上前笑笑地问。
朵朵说道:“她没什么事啊,就是看着比平日里懒些,这有什么,我有时候还犯懒不爱动呢。”
袁绒儿笑道:“是呀,我们也是关心则乱。”
朵朵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哼着曲找几个宫女玩去了。
傍晚,几个宫女忽然跑了进来,喊着:“王上来了!王上来了!”
袁晓晓和袁绒儿还有朵朵立刻跑到大殿门口迎接。
颜玦一脸笑意走了进来,问着旁人:“听闻阿容姑娘身子不适,本王特意来看看。七弟呢?可着急坏了?”
袁绒儿起身走到颜玦身边,笑道:“七殿下说阿容姑娘是闷坏了,这会儿带她出宫玩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