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皇位本来就是本王的,只不过本王让给了他。”
这句话的确让贾万佳震惊不已,深宫的机密,除了朝堂大臣知道之外,无人外传。
刘益曾问过姚良,当年先皇最疼爱刘益,有立刘益为储君的想法。
后来先皇去世得早,当时刘益的年龄才八岁。
为了江山稳定,让刘清即位,但要求刘清一辈子都要保护刘益。
即使如此,刘清也曾想过要除掉刘益。
后来刘益的老师太傅少保蒋俊给出一条妙计:作恶。
刘益开始还只是打人,欺负弱小,李林翰当时还不是丞相,要求处死刘益。
蒋俊讲出缘由,最后撞死保住了刘益。
没有蒋俊的约束,刘益失控了。
越做坏事越感到兴奋刺激,后来就有了万恶之源和每日一恶。
李林翰等人本来就想要刘益的命,自然不会外传这些消息。
“没想到当今至尊之位本来是王爷的,难道王爷就不想过这至尊之位?”
“如果本王不作恶,在百姓心中树立坏的形象,皇上早就把本王列入眼中钉,肉中刺。
至尊之位,乃有能者居之,本王如今臭名昭著,即使夺得至尊之位,也无法坐上去,何况早就没这念想。
另外,本王在外作恶,能吸引到各股势力,本王越强大,越能把目光集中到本王身上,那在一旁的皇上一目了然。”
本来刘益想说聚焦,但那个时代还不知道什么叫焦点。
这份答卷贾万佳很满意,但他老谋深算,依旧担忧,问道:
“只是我们贾家投靠你后,你是否会向严家那般,我们没有利用价值时,直接抛弃我们?”
“自古以来,官宦之家,从未看得起过商人。但他们忽略了一个重点。”
“什么重点?”父女两异口同声问道。
“商道,是国家生存的基础,国家是否富强,就要看财力物力是否充足,财力物力来自生产和交互。”
“王爷,可否讲明白一些。”
“整个国家,生产是基础,接着就是商品的流通,流通越多,越频繁,产生的价值越高,比如......”
刘益滔滔不绝的把现代的经济学胡乱套上去,讲得天花乱坠,把商道讲得头头是道,瞬间直接横扫了那些鄙视商人,抬升了经商的贡献价值。
这本就是实质的规律,如果一个国家,一个地方不存在贸易,那么最终只会落后。
刘益举例说明商品的生产和交易产生的价值,这些价值却可以让国家才能繁荣富强。
然后又拿术业有专攻,举例说明一个产品自产自足的弊端。
那个年代,对于贸易,都被世人认为奸人,什么无商不奸,无奸不商。
自然没有把贸易产生的价值说的明白,刘益讲的这些道理,完全抬升了贾家的地位和价值。
贾万佳父女听着入迷,越听越高兴,恨不得刘益要把这些东西传播给世人听听。
“所以,商道是国家生存的基础,商人合法运用商道,平衡各地之间的需求,为国家提供源源不断的活力,这难道这是不齿吗?
当官的,难道他们不需要吃饭,不需要穿衣服,不要住的地方了吗?”
说得贾万佳父母连连点头,他们没想到,一个恶人的王爷,居然有如此高的境界。
“在本王眼里,商道是重中之重,也是国家的根本,所以贾家对于本王来说,是命根子,自然不会傻子自毁自己的根基。”刘益说完,心里暗暗高兴:
“你们这些土老帽,让你们见识见识三千年后的经济学常识,看看以后还敢不敢迟疑。”
“没想到王爷如此看中我们贾家,只是王爷处境如此艰难,如果我们贾家直接投靠,只怕严家会更加憎恨王爷。”贾万佳说道。
“这和严家有什么关系?”
这话让贾万佳极为尴尬,他们和严家的婚约,整个天下都知道,为何平阳王却装作不知。
“之前碧玉和严家有婚约在身,王爷抢了碧玉,让严家丢失脸面,万一他们......”
贾万佳还是将这事情说出来,以免日后平阳王怪罪自己没说婚约的事情而迁怒贾碧玉。
“噢,我捶你个小闹钟,你们是担心严家对付你们吧。让本王把仇恨全部吸掉吧。”刘益心里暗骂道,于是说道:
“严克铭那老东西,本王从未放在眼里,不过岳父大人,贾家却是有可能被迁怒哟。”
“请王爷把这婚约的事情给严府说清楚,要不然我们贾家无法更好的为王爷服务。”
贾万佳不愧老谋深算,和刘益合作,对于贾家来说,好坏参半。
好的方面,刘益这样的才华,加上王爷身份,贾家自然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和保护。
但坏的方面似乎更多,刘益的名声如此差,几乎要和整个天下为敌,贾家和刘益结盟,那就是和天下人为敌。
贾家若失去了名声,无疑丢掉生存之本。
“和他们解释就不必了,不过本王要你们在外面不停结交其他官员,求他们尽可能弹劾本王。但要注意,不能让把柄留给他们。”刘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