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宁回头望向山顶的圣天寺。
“看来这座寺庙也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楼风非颔首,“反正杜衡还没死,审审就知道了。”
“就怕他不说。”陆时宁沉吟道。
楼风非不以为意,“不说不要紧,庙又跑不了。”
“也是。”陆时宁也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
顾镜辰跟在两人后面什么也没听清,只看着两人听了林初蝶的事情后,头靠着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顾镜辰心里不舒服,嘟囔一声,“男女授受不亲,竟然靠那么近······”
琥珀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家的傻主子。
唉······现在还没看明白,花花公子真是白当了——
谢清音被护卫和丫鬟一窝蜂的抬回了谢府,阵仗之大,直接惊动了还在府中的谢冥深。
“爹的心肝啊!怎么伤的这样重,这都疼成什么样了!?”谢冥深人还没进屋,心疼声先传了过来。
给谢清音看诊的大夫,手指一抖,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每次谢清音受了点伤,就跟要了命似的使劲嚎,最无语的是谢冥深这个爹还深信不疑。
记得有一次谢清音手上扎了个刺,谢冥深硬是找来十八个大夫给他的宝贝女儿看诊。
大夫速度要是慢那么一点,伤口都愈合了。
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大夫摇头叹气,对着谢冥深拱拱手,“谢大人,谢千金的手腕脱臼了,恐怕要忍一忍,接回去就好了。”
“什么?不行!”谢清音噘着嘴,“爹,女儿怕疼······”
谢冥深给了大夫一个眼神,嘴里安抚着,“宝贝乖啊,接上就好了,不疼——”
两人说话间,大夫快狠准的把手腕接了回去,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可真是妙手回春!
“啊啊啊啊!”谢清音疼的眼泪涕流,痛骂道:“都是那个该死的奴才,本小姐定要剁了他的四肢,解今日之痛!”
谢冥深脸色一沉,“怎么回事?你受伤是他人所为?”他还以为是谢清音毛毛躁躁的,自己弄坏了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动他谢冥深的女儿,活得不耐烦了!
谢清音抓着谢冥深的衣袖,哭诉,“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不过是看上了一位漂亮公子,他竟然让手下弄断了女儿的手,爹你一定要把他抓回来,锁在后院供女儿玩乐!还有他那个叫白鹤的手下,女儿要砍断他的四肢,泡在马桶里!”
谢冥深揉了揉下巴,沧州城里像模像样的适龄男子,他心里都有数。
还没哪个能让他女儿入眼,还这么念念不忘的。
更何况沧州现在鱼龙混杂······
谢清音见她爹久久不语,生气的道,“爹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还怕了不成?”眼神阴冷,咬牙道:“沧州市我谢家的地盘,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我就要那个男人,你不把他抓来,女儿就不活了!呜呜呜呜······”
谢冥深最受不得她哭,手足无措的连连答应,“好好好,爹爹答应还不行么!”
看向谢清音的贴身丫鬟,沉声问道:“荷叶,具体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荷叶为自家小姐抱不平,添油加醋的把圣天寺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通。
“老爷您是不知道,小姐不过是让那位公子捡一下命签,他竟然就让人直接弄断了小姐的手,实在太放肆了,根本没把谢家放在眼里嘛!”
谢冥深吹胡子瞪眼,“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嚣张!”
荷叶摇摇头,“看着面生的很。”突然想起来什么,“不过,他们和顾家二少爷很是要好,奴婢看见顾二少爷跟他们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