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傅沉声道:“大皇子并未死,不是还有着一口气,传太医去诊脉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太傅可真会说笑,本宫的皇儿已经伤了子孙根,现在就是不用太医,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不能生,这个时候把脉,有何意义?”皇后冷嗤道。
“袁太傅,本宫敬你曾对陛下的教导之恩,可本宫的皇儿确实是被你孙女给害了,你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本宫倒要袁家给本宫一个说法。”
“好,好,好。”太傅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胸膛起伏剧烈。
“要证据是吗,老夫有。”太傅恶狠狠的瞪了皇后一眼,转头看向楼煜拱手道:“陛下,还请准许老臣传个证人来此作证。”
楼煜颔首,“可。”
袁太傅侧眸看向身后的儿子,袁琼拱手行礼后起身出了御书房。
不多时,袁琼带回来一位身穿灰色布衣,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
卫皇后看清来人的面容后,本来不屑一顾的表情,瞬间土崩瓦解,瞳孔微缩,放在扶手上的手掌骤然收紧。
怎么会是他?
他竟然没死!?
楼煜眨了眨眼,不确定的问道:“谢……谢鸣恩?”
谢鸣恩撩起衣袍,跪地恭敬的磕了个头,“臣,太医院谢鸣恩,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楼煜打量着面前的谢鸣恩,眼神瞥向一旁脸色苍白的卫舒怡一眼。
“你不是……辞官归乡了吗?怎么搅和进慎王府的事情里来了?”
谢鸣恩叹气,“微臣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有人想要臣的命,若非贵人所救,微臣今日恐怕没有机会再面见圣颜了。”
楼煜视线移到袁太傅身上,“贵人?还真是巧,你说的不该知道的事,是何事啊?”
谢鸣恩知道楼煜误会救他之人是袁太傅,但也未多做解释。
那日辞官后,本想连夜离开京城,本以为皇后能饶他一命,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决绝,根本没想留他苟活。
若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天星及时出现,他可能真的就要死不瞑目了。
天星救下他后,将他藏在十里巷的宅子里,直到昨夜慎王府出事,才将他送去太傅府里,并告诉他,之后的事听从太傅安排,事后送他出京,可保一世无忧。
他这才惊醒,原来这京中的一切,都在太子殿下的掌控之中。
不过这些已经与他这个平民无关了,能还了这份救命之恩,换后半辈子的逍遥自在,何乐而不为呢!
谢鸣恩看向卫皇后,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淡漠的撇开视线,“数月前,皇后娘娘叫臣去坤宁宫为大皇子殿下诊脉,本想开些易受孕的方子给王爷王妃服用,可谁知……”
“谢鸣恩!祸从口出,你可不要说错了话!”卫皇后急声喊道,握紧拳头,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谢鸣恩深吸一口气,“微臣用性命担保,大殿下根本不能令女子有孕——!”
“陛下要为臣妇做主啊!”袁夫人听完谢鸣恩的话,当场便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