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盯着手机屏幕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的女声，温柔礼貌：“唐小姐，打扰到你睡觉了？”

“没……”唐暖停顿了一下，明知故问：“您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的那个女人，知道唐暖在和她装，她也不揭穿，开口的语气和刚刚一样，亲切轻缓：“我给你发了短信，看你迟迟都没回，所以就打个电话过来。”

唐暖迟缓了片刻，笑着回：“是吗？我现在看看。”

短信唐暖早就看过了许多遍，可她还是演戏般的继续扫了一眼：“现在都已经十二点多了，她可能已经不在公司了……”

“她在，而且她这一晚都会在。”电话里的那个女人，柔声柔气的打断了唐暖的话。

唐暖一时之间，找不到其他的说词，只能沉默了下来，过了大概半分钟，唐暖开口：“那个，我身体不舒服，可不可以……”

“唐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你报道孙莹的艳照，其实根本不是孙莹，而是你为了上位，找的一个和她身形差不多的人制造出来的假新闻，那件新闻出来后，孙莹承受不住媒体的压力，跳楼自杀……”

唐暖面色刷白，握着手机的指尖，下意识的开始用力。

“……还有两年前，很火爆的那个公交车让座新闻，也是你一手引导舆论导致的，其实事情的真相，你很清楚，只是你为了噱头，故意扭曲了真相，不是吗？”

“另外，你和黄总前几个月在丽江旅游的时候，车震过……当时的你好像很投入，不过或许你也不知道自己多投入吧？需不需要我等下把视频发给你，欣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