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毫不客气的撵人走的意思。
闫老太太都听出来了。
一旁的苏蔷就装作一副十分尴尬的样子。
“这位先生,我有得罪您了吗?你没有看到这位老太太她的腿脚不便吗?”苏蔷认定闫叙不知道她就是苏蕾,所以尽力把说话的声音调剂的好听一点儿。
“腿脚不便,那她是怎么来公园的?”
这是闫叙的质问。
“啊?这位先生,这有问题吗?来的时候有力气呀,因为走了一段路,回去的时候可不就走不动了嘛?”
苏蔷小声地辩解,尽量装出自己是一个有礼貌的淑女模样。
对此,闫叙不说话。
因为,他越发知道了苏蔷话语里的漏洞。
她不是进入公园之后才发现了这个走路趔趄的老人吗?既然是半途遇到,那她是怎么知道这个老人走了多少路的?显然前言不搭后语。
闫叙再看一眼这个弯腰驼背的老人,发现她的一双手虽然也布满皱纹,但不像是到了七八十岁路都走不动的样子。一个人的容貌可以伪装,但一个人的手是骗不了人的。
女人的颈脖和手,大腿,都是能暴露年纪的。
“难道,这个老人就是伪装的?”
她和苏蔷是一伙儿的?
闫叙认为,苏蔷虽然不知其真实身份,但既然愿意和名声恶臭的苏东桥白蓝混在一起,还叫他们干爸干妈,本质也不是好人。
这个苏蔷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闫叙心里很清楚。
她就是故意接近自己,接近奶奶。
“乖孙啊,对人家姑娘说话温和一点嘛。”
闫老太太的眼睛眯了一下,随即就不动神色的劝闫叙,不要惹人家姑娘生气。
“奶奶,我没有生气啊,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那请你扶着这位老人去那边的长椅上,不过两三米的距离,为什么不继续展现你的孝心呢?”
闫叙的声音还是透着冷淡。
到底这位老人是不是真的有八十岁了?
闫叙决定试一试。
他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趁人不备扔在了脚下的草地上。
闫老太太似乎会意。
她马上也就说道:“奇怪,草地上有一枚金币,我没看错吧。”
金币?
苏蔷也一愣。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低头看去,果然闫老太太的脚下有一枚金光闪闪的东西,看样子就是金子。
她真的想捡起来看一下,但又怕丢失了淑女身份。
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没想到身边的陈妈妈一下子就弯下腰,眼睛贼溜溜的,嘴里还不停地说道:“金币?金币在哪儿呀?啊哈,在这里!”
因为看见了金币,化妆成老太太的陈妈妈只想占便宜,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耄耋老人。
她用一种干活时才有的麻溜劲儿以西至就把地上的金币捡了起来,而且还更麻溜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这动作,那叫一个灵活,一个潇洒。
哪里像是一个耄耋老人能够干得出来的?
闫老太太惊异了一下。
闫叙也看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