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老大道：“你又想搞什么？”

“爹！”龙少儿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很认真的跟您道歉。”

龙老大问道：“真没其他事？”

龙少儿道：“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聊呗，”龙老大道，“我听着呢。”

“爹，您年龄不小了吧？”

“嗯。”

“您看哈，我们现在到了燕京，也算是安定下来了。”

龙老大又“嗯”了一声。

龙少儿道：“我们这些跟随您到燕京的人中，有墨教弟子，这是大多数；有您的子女，我跟长青、我姐跟安静；还有林景师徒，他们就算俘虏吧，爹，我想问您哈，我娘算什么，她为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跟着您这个仇人来到燕京呢？”

“我哪知道，”龙老大道，“你要想知道答案，你得去问你娘。”

“我知道啊，”龙少儿道，“我想问问您知不知道。”

龙老大道：“不知道。”

“装傻，”龙少儿笑道，“装傻，我娘喜欢您啊。”

龙老大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龙少儿道：“在太原时，我娘送别慧聪大师他们，慧聪大师曾经问过我娘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返回中原，您猜我娘是怎么回答的？”

龙老大道：“她舍不得你。”

“不是的，我娘说，青梅师太已经死了，她摆脱四位武林前辈回到中原上峨眉一趟，将她战死的消息捎回去，并且传达她的遗命，由她的二弟子妙玉师太继承峨眉掌门之职。她的意思您还能不知道？好吧，我告诉您，她这是要还俗，她这是要嫁给您！”

“没想到这么快！”龙老大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刚刚搬到新家，都还没归置呢。”

“还快呀，”龙少儿道，“我都快当婆婆的了，快什么，我娘等了您多少年？”

龙老大深深看了龙少儿一眼，道：“女儿，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爹，”龙少儿低下头道，“对不起！”

龙老大道：“如果这样做会让你觉得心安，爹成全你，交给你来办！”

他又自嘲地笑道：“林景那臭小子对您还算孝顺，回去吧，相信他能够保护你们。燕京的确不是长久之地。”

“爹！”龙少儿伏在龙老大肩上，哽咽道，“我离开不是怕死，也不是不想跟爹和娘在一起，您知道，我现在也是当娘的人！”

“爹都明白！”龙老大搂了搂龙少儿道，“爹跟你说，爹之所以留在燕京，也不是重男轻女，要跟你大哥在一起，而是因为我是一个男人，有自己的使命，在这种时候，爹不能退缩！”

爹娘都同意，龙子媛和耶律大石自然没有不同意的，他们俩不知道龙少儿在其中做了这许多事。林景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也只有她做才合适。

别人都不敢。

一杯一杯复一杯，林景很快喝得酩酊大醉，龙少儿高兴之余很是担心他的身体，叫小环与牛皋搀扶林景回房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