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是不喜欢一个人那啥办法也没有,他就是无缘无故看不上你,也不是别人劝几句就能看上的,没办法。
周长河拿起钢笔帽盖上钢笔,别在中山装的上衣口袋里笑着说:“先下正是农忙割麦子的时候,虽说我回去也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是也惦记回家看看,这不我把手提箱都拿上了。打算等队长来了和队长请假回家看看的,我二哥来找我那指定家里有事,我就不等队长了,就麻烦何兄你了,等队长回来了,你替我请个假,就说我家里有急事我的回去几天。”
“哎,周老弟你跟我还客气啥你走就是了,等队长来了我一定多给你请几天假,正好这几天我们稽查队也不忙,你就放心吧。”
“那就麻烦何兄了,等兄弟回来请何兄喝酒。”
说着话周长河就站起身拿起手提箱和何庆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走出办公室。
周长河就看见自家二哥穿着一身上地穿的带着补丁的衣服,这显然是有急事,连衣服都没顾得换。
自家二哥有些拘谨的蹲靠在镇公所的大门旁,手里拿着个木杆铜锅铜嘴的烟袋,正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在他边上还蹲着一个人,也是抽着烟正和他二哥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嗑。
这个人正是他们镇公所看大门的老闫头。
周长江这会也看见周长河了,心也都跟着敞亮了,就像小孩看见大人有了依靠似的。
镇公所大门来回走走进进的都是当官干事的,穿着都是中山装和长袍马褂布料都是上乘的,就连看大门的老闫头都比他穿的好的多得多。
再一看自己周长江都想找个洞钻进去,有几个人还问他是干啥的,可是把他吓了一跳。
这会看见老三出来了可下看见主心骨了,站起身猛吸一口烟,随后就看见从周长江的两个鼻子眼里飘出两缕烟来。
周长河一看就知道他二哥这是紧张的,因为周长江从小到大,有一个紧张就猛呼吸的毛病,这是周家人都知道的事。
所以周长江这一猛呼吸,把周长河心里吓得直突突怕家里出了什么事,也没顾得上跟同僚何庆辞别,紧走几步走到周长江面前问道:“二哥家里出了啥事了,一看你就是着急忙慌的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就跑来了。”
周长江听老三问他,他那黑脸都气红了,不知道怎么跟三弟说才好。
周长江拿着烟袋冲着鞋底敲了敲,敲掉烟袋锅子里的烟灰,把烟袋放进小褂的口袋里说:“那啥老三啊,二哥要恭喜你了。”
周长河一看他二哥那样就不像有啥喜事的样,就问道:“二哥你说啥,恭喜我啥呀,你看你啥事你就说呗,咱们哥俩有啥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