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年到底还是没睡。
她贪恋晏辞身上的暖融融,便一直挂在他身上,晏辞也很喜欢云年这样贴着自己,硬是在这样腻歪歪的状态里做完了午餐。
英国没有中国那么丰富的调味料,晏辞便入乡随俗加就地取材,做了改良版的比较适合云年口味的黄油鸡,牧羊人派,以及蔬菜沙拉。
晏辞从来到这个世界起,让他全心全意观察的人就只有云年,他的做菜技能也都是千百次看过云年烹饪才学会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做出来的食物才会拥有和云年的手艺一模一样的味道。
可云年对外国菜会的不多,也几乎没做过,晏辞却也做的驾轻就熟。
“这些是跟谁学的?我从没见你做过。”云年闻着空气里的香气,忍不住问。
晏辞道:“曾经看过一些书,书上有欧洲菜的做法,顺便就记下来了。”
云年:“……天才。”
她默默奖励晏先生一个甜甜的吻。
吃过饭,晏辞又主动承包了洗碗的活,云年依旧做她的人形挂件。
一整个下午,两个人就这样腻歪着。
要么一起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风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要么在山坡上奔跑笑闹,无所顾忌的在花丛中躺倒成一团,在花香与风中亲吻。
两个人都很珍惜这一刻。
那是他们在以前数不清的纷杂凄苦的小世界里,从未感受过的欢欣与安宁。
但直到入夜,这样的气氛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几辆机车停在房子外,从上面下来了几位全副武装的男人。
为首的男人一头黄卷毛,胡子拉碴,一身酒气,手上还拎着一只棒球棍。
正是白天狼狈逃走的汉克。
此刻他带了一堆狐朋狗友回来,有了底气,握着棒球棍对着走出来的晏辞便是唾沫横飞声嘶力竭的一声。
“Fu**,you!!”
云年走出门时刚好听到这么一声,忍不住笑了。
她一边朝着汉克走去,一边问。
“May I have your name?”
汉克愣了一下,随后也笑了。
他以为云年是看到这个阵仗,从而换了主意打算跟他了。
“Hanke!”
“No。”
云年笑着摇了摇头。
“Your name is idiot。”
她温温柔柔站在这一群人高马大浑身肌肉的英国流氓面前,用最无辜的神情,说对方是白痴。
汉克直接就被骂的怒发冲冠了。
“……碧池!!”
他一只手伸过来想抓云年头发,另一只手则高高举起了棒球棍。
云年笑的越发灿烂了。
“连女人都打,你不仅是白痴,还是个垃圾货。”
云年侧身避开棒球棍,同时两只手抓住了汉克伸过来的那只手,狠狠一掰的同时,手肘狠狠顶在了汉克的胸部。
“咔嚓!”
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汉克惨叫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云年紧随而来的一脚给踢到了三米外,爬都爬不起来。
而云年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棒球棍抗在肩上,对着周围一群还没反应过来的流氓们嫣然一笑。
“蠢货们,和我玩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