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房子也买了,也没有什么大的花销,剩下的银子净够他用了。
他把银票收好,把银子也妥帖放好了,转身继续练字去了。
日子就在考生们紧张的等待中安然度过着。
京城贡院。
考生们考完试后,整个贡院就陷入了紧张地忙碌中。
考生们的考卷经糊名、警录、校对后,将由一众同考官们分房阅卷并进行预选,预选出来的考卷再送至主考官面前,由其审阅并拟定好名次。再经复核之后,最终确定好正式录取名单。
最后一步便是上报礼部了。
此刻,同考官们已经预选完了。此次会试共录取贡士三百六十名,而三百六十张优秀考卷已经选出来了。后面的名次也已经全部拟定了,就剩下前十名未定了。
礼部尚书虞正清仔细查阅着眼前的十份考卷,他的身旁翰林大学士王崇明也在认真忙碌着。两个人时不时地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眉头时而紧凑,时而舒缓。底下的同考官们都低着头,沉默地等待着最终结果出来。
随着一张张考卷的名次定了下来,两个人的表情也越来越舒缓。只是看着前三甲的名次两人却有点犯了难。
“这个章学文的考卷可以列为第三,只是这两份,你确定这份第一,这份第二?”
虞正清手里拿着两份考卷,看着王崇明眉头微蹙,有些不解。
“这两份考卷,明显这位赵珏答得更好些,为什么将他定为第二?”
“你看看这儿。”王崇明指着试卷某一处给虞正清看,眼里神色莫名。
他也不想这么做,只是这位学子实在是太年轻了,还需打磨。照他本人来讲,他是第二都不想给他的。只是看着他的考卷,感觉有点不合适。总不能人家答得好,名次却低的过分吧,不然打磨该变成打压了。
“你是看他年纪小?”虞正清看着王崇明低声笑了起来。
“老王啊老王!你这就有点迂腐了。你这给他排第二有什么用?依我看呐,这不但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好好的把人家的第一给弄下去了。”
“你要打磨人家,干脆直接把他的名次去了,让人三年后再来,这才叫打磨,这才叫锻炼。可其实三年后人家也才二十一,也还是年轻啊。”
“现在你莫名其妙把人从第一给排成了第二,看似没什么,内里区别可大了。会元的名头就这么被你弄没了,估计不久后还有可能是状元呢!这是要结仇呢?要是我,我能恨你一辈子。”
“更何况,你美其名曰打磨、锻炼,第二就能打磨了?这能锻炼出个什么来,你告诉我?他还不是照样是十八岁进士,照样要在十八岁授官?你再仔细想想。”
虞正清也觉得这位学子年纪有点小,但是都考到这一步了,还以年纪论,有点过分了。
而且以他所见,除非让他三年后再来,否则年纪不年纪的,就不适合放在这儿谈了。以他十八岁的年纪,无论将他放在哪个名次上,都是年纪小,无甚区别。还不如在这儿提前卖个好呢!至少别挡别人的路。
想着想着,虞正清又笑了起来。
他对着王崇明咬耳朵道:“你这就跟看人家俊美,好好的状元非要点人当探花一样。虽然状元跟探花也差不了多少,就是心里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