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吃？”今天的晚餐吃得有点晚，陈羽昇给简儿做了容易消化的海鲜面，但她拿着筷子已经半分钟了，还没动，抵头看着碗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羽昇今天收到陈丛屿的电话，说事情解决了，李烨华已经答应离开西江，补偿方面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只要了二十万。

那是因为李烨华在苏至平那里拿了两百万，她从一开始跟苏至平在一起就是为了钱，如今那个男人已经有未婚妻，那她要点钱也是应该的。

飞机九点三十五分起飞。

简儿一碗面吃了半个小时多。吃完，她起身想收拾碗筷，给陈羽昇拦住了：“你别动，我来。”

今天他们出去玩了很久，都累了。陈羽昇洗好碗筷收拾完灶台就带她回房间的浴室洗澡。

“我们一起洗好不好？”公寓只有他两住，房门不用关。他拿好了换洗的衣服就牵她进浴室。

浴室门要关，不然会着凉。

浴缸在放水，大概三分钟就能放满。

“简儿，”他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唇，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怎么了？”

她眼眶好像有点红：“阿昇，你爱不爱我？”

陈羽昇感觉心脏猛然收紧，捧着她的脸又亲了一下：“爱，我爱你，”他眼神坚定，“简儿，我只爱你，我可以发誓，”他举起两只手指，“如果我撒谎，我就——”

她踮起脚尖，用嘴堵住了他的话。

什么都不用说了，她信他。

几分钟后，浴缸里的水溢出来，热气弥漫。她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把手伸进去，摸到的是滚烫的、硬邦邦的肌肉，“阿昇，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他说好，托起她的腰，把人抱身上，呼出的气在她耳畔荡开：“弄得不舒服就告诉我，嗯？”

翌日下雨。

陈丛屿十点才到，在停车场下车就碰到了陈羽昇。

“这件事，谢谢你，”他道完谢，又说，“竟然你已经帮了我，那能不能帮到底？”

陈丛屿已经猜到他来找他的目的了：“不能。”

这个位置是监控死角，陈羽昇沉默了一下，弯下膝盖，跪在他面前：“我求你。”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是陈丛野教给陈丛屿的，这黄金指的不是金钱，而是尊严。

当一个男人连尊严也不要的时候，大概是没救了。

“起来。”陈丛屿看了眼腕表，言简意赅，“跪没用。”

陈羽昇还跪着：“不要告诉简儿真相，就当给我跟她一次机会，我向你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犯错。”

男人最了解男人，男人口中的保证就跟一块美味的肉一样，丢出去就会被狗吃了。

除了短暂的充饥，它毫无意义。

陈丛屿不管他，转身往电梯口走。

身后的男人突然说：“废宝不是我亲妹妹。”

陈丛屿止步，回头：“你说什么？”

陈羽昇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跟他说：“废宝是捡来的，她是个孤儿，如果你告诉简儿真相，我就告诉废宝，她是捡来的。”

这个位置有监控，但星野是陈丛屿的地盘，他可以打完人再让保安删监控。

那一拳结结实实砸在陈羽昇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