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当然是你教给我的了,难道你忘记了?”
方言言也感到很奇怪,慕容康误会自己贪慕虚荣,但不可能把教自己武术的事情也忘记吧?
“阿康,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认识我了么?”
方言言注视着慕容康,然后一字一句的问道。
天边突然出现了一道火光,慕容康知道那是天道派的信号。
慕容康也顾不得回答方言言的问题了,他赶紧朝天道派奔去。
慕容康的突然离去,让方言言的痛苦又涌了上来。
方言言捂住胸口,她的额头瞬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也好似有万只蚂蚁在吞噬着。
街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方言言的疼痛才有些缓解。
短短的几个时辰,胸口疼痛的情况已经连续出现了两次,方言言的眉头紧锁,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毒。
方言言把秀发重新盘起,然后又戴上了帷帽。
一切准备就绪后,方言言才朝医馆走去。
大夫摸了摸方言言的脉搏,随后又看了看她的舌苔,随后便问道。
“你可去过南疆?”
“没有。”
“你可接触过南疆人?”
“也没有。”
“???”
大夫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老夫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病历,但是根据医书记载,老夫怀疑你中了虫蛊,这种虫生活在南疆,它的毒性不大,但是如果给它喂食毒物,那它的毒就会剧烈无比。”
“南疆人擅长用虫蛊,这种虫蛊能控制人的意志,依老夫观察,你中的虫蛊是情蛊,也就是说,你伤心动情时,这种毒也会发作。”
方言言听的云里雾里,但她知道,自己确实中了毒。
“大夫,你这里有解药么?”
“没有,虫蛊的解药只有制蛊的人才会有,老夫无能为力,哎……”
“大夫为何叹气?”
“恕老夫直言,根据医书记载,如果没有解药,你只能活七七四十九天,哎,可惜了大好年华。”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方言言的眼里瞬间迷上了一层水雾。
方言言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后她苦笑了一下,像是对大夫说,又像是对自己喃喃自语。
“没关系,大不了就再死一回呗!”
大夫听的一头雾水,随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方言言刚才还在为慕容康不原谅自己而悲痛,此时知道自己中了剧毒,数数日子,估计也就三四十天的活头了。
有限的生命,方言言还有未完的心愿。
方言言仰望着天空,她把眼泪倒逼了回去,有时间哭泣,还不如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这个世界,目前也就只有慕容康和天赐让她挂念了。
“如果他真的忘记了我,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方言言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天赐跟着方言言混了几天,方言言也对他生出了一种姐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