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利娜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魅蓝幻紫的柔光交叠着映在她那瓷白的脸上，让她看上去像皇家博物馆里的展览品。

神秘而美丽。

薇洛觉得自己应该是要生气的。

但是，她好像也没有能够生气的理由。

尤其是透过包厢门口的玻璃窗瞧见如幻神一般的波利娜时。

波利娜原本是来找男模的，但那些打扮精致长相各色俊美又面带谄媚的年轻男人一个个像赶鸭子一般赶到她面前来时，她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觉得十分无趣。

还没上全，波利娜便直接摆摆手让人将那一群对自己眼冒精光的男人给带下去。

那些男模素日里服侍的，要么是年老色衰的富婆；要么就是满肚肥肠的老男人。

像波利娜这般气度容貌都上乘的，就算不给钱，他们也是愿意的。

波利娜表明自己不想再看到另一批男模。

于是乎，又换了一批女孩来。

那些人或许觉得是波利娜嫌弃那些男的是服侍过别人的，这次换上来的女孩，差不多都是刚入行而且没有服侍过人的。

年纪都很小。

波利娜一看到那些长相或清纯或妩媚又或是英气的女孩，一个个的都怯生生的。

一时间便皱紧了眉头。

而一直在窗外观望的薇洛见到来的是一批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孩时，先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刚看到那些男人在姐姐身边蠢蠢欲动时，她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而后又有点高兴，因为姐姐喜欢女生啊，她又怎么会错过姐姐看那些男人的眼神，明显的排斥与不喜；最后，又有点失望，姐姐若是喜欢自己，又怎么会来找别人？

这么想着，薇洛心中愈发吃味起来。

屋内。

波利娜已经让人换了暖色的光调。

刚刚那种浓浓的夜店风，不适合加在这群稚嫩的小姑娘身上。

“都坐下说说吧，为什么来这里。”

波利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眼中的不喜也散了去。

“爸爸把我卖过来的。”

“姑姑说:家里养不起五个孩子，我是老大，应该要能帮家里赚些钱。”

“我没有家人了，又没有住的地方，还吃不起饭。”

……

波利娜很有耐心地等她们挨个说完。

越听表情越是凝重。

她在现代的时候，也遭受过一点点家中的不公平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