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德目不斜视地从诺尔和沈白汐身边经过，姿态恭敬地望着上首的国王和王后，俯身环胸行礼。

真像一个优雅的王子。

沈白汐特意看了他一眼，留意到他身上有魔力残留的痕迹，应该已经把诺尔熬制的青春药水喝下了。

她也很好奇，伯纳德的第三份魔药准备要些什么。

他把野心都写在脸上，国王会一直容忍他吗？

这个国王真有意思。

“我请诺尔先生过来，也是好奇。”国王倒是没在意伯纳德，而是笑看着诺尔，“我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巫师，诺尔先生不会介意吧？”

诺尔当然不会在意这点儿事情。

看着沈白汐一脸兴味地看着周围，他反而觉得这个国王回来得很好，让他的小人鱼都高兴起来了。

“没事。”沙哑的嗓音，敷衍地回答。

国王好像稍微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扩散开。

“那就好……今天晚上王宫里会举办舞会，诺尔先生要是喜欢，可以和身边……这位可爱的小姐一起来。”

谁都知道，跟在黑巫师身边的美丽少女其实是一条人鱼，但国王非常懂得人情世故，并没有点破，礼仪周全。

诺尔看了一眼沈白汐，觉得她应该会喜欢一场舞会，于是点头应下了国王的邀约。

然后，两个人又离开宫殿。

【我们真的要参加舞会吗？】走到花园里，沈白汐抓着诺尔的手，在他手心写字。

她的指尖软软的，带着一点儿独有的温暖，在掌心划过，有些异样的刺痒。

诺尔有些发愣，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直到手掌被沈白汐不耐烦地晃了两下。

“你不喜欢舞会吗？”他回过神，皱眉，本来以为她喜欢才答应……

【我没有好看的裙子。】

写在手心的字，带着一点儿委屈的情绪。

诺尔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宠溺又温柔，“你想要什么都有。”

然后，沈白汐被他牵着手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