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都不可能是你的。
一句话,彻底击穿了朱岁心底强撑的伪装,他猩红着眼,猛地朝前冲来。
眼看着又要高高扬起手臂甩奉尧一巴掌,但刚至一半,就被捏住了手腕。
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定定地凝着朱岁,神色冷的厉害。
“第一巴掌是念在我们虚伪的血脉情分上,让你打。”
“这第二下,你可没资格打。”
朱岁憋红了脸想要说什么,终究抵不过面前人深厚的内力,只能被逼退在一旁。
奉尧微微起身,散落的乌发半遮眼尾,泛着凛冽森冷的眸子如锐利的刀锋。
“朱岁,我有必要提醒你,这谋算天下的途中,你不占一席之地。”
“是天命,也是我认定。”
“奉尧!你——”
怒吼声平地而起,最终又被强行遏制。
风拂过,再没人知晓国师府发生的一切。
*
天色昏暗,卫枕钰做事一直做不到心上,探头往外张望着。
只是处在郊外,茫茫道路上,没有什么人,她的心也越发空落落的。
明知今日他要被朱襄刁难,但还不得不让他去,这种无力的感觉,直刺心扉。
思绪间,折回身就靠在门框边,竟是发起呆来。
微凉的一袭风擦着身边拂过,骨节分明的手中竟是捏着一尾精致的坠子,晃在有几分幽暗的光线下,竟是格外的剔透。
“娘子可喜欢?”
顾棐南柔和的笑音伴着风递来,卫枕钰先是心中一喜,随后猛地转身径直抱住他的腰身。
“王八犊子,先送个信再去买礼物啊!”
男人低低地笑音自胸腔中漫出,带着暖如和煦的温柔。
“本是马不停蹄,但路过街边恰好看到它,便想着为娘子带回来。”
“先给你带上,再罚为夫好不好?”
卫枕钰本还有几分忧虑的心乍然一松,抬手拧了一把他腰间软肉,才低语道:“戴。”
“不好看就问你罪。”
顾棐南早已俯身,低首给她把坠子轻轻戴上。
闻言笑的越发舒朗:“任凭娘子责罚。”
等冰凉的坠子贴在颈边的肌肤时,卫枕钰才低头看去,眼中闪过惊色。
“成色这么好,当真是街边看到的?”
顾棐南曲起指节刮了下她鼻尖,笑了。
“不骗你,城南的摘星阁,百货奇居,应有尽有。”
“只不过这地方不用银钱买卖,只用筹码。”
卫枕钰对这铺子倒是感了兴趣,拉住他的手问:“这是哪家势力的铺子,这般独特?”
顾棐南却轻轻弯起凤眸,笑了:“娘子不罚我了?”
卫枕钰见他转移话题,极为不满,黑亮的眼眸中泛着打量之色。
“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能和我说?”
顾棐南无奈失笑,捏住她鼻尖,使坏一般,低声:“此地老板,同江温绪是旧识。”
“你说为夫用的是什么筹码?”
卫枕钰当即无语,搞了半天是人情牌!
她瞪了人一眼,挣脱他的桎梏,扎起的高马尾灵动的摆动在身后。
“该罚罚,去把碗筷洗了!”
“当真只洗碗筷?”
卫枕钰听见此话狐疑的转过头,眼中掠过一抹惊色。
“怎么着?还觉得惩罚轻?”
顾棐南走前,抬起广袖将她轻轻揽进怀中,语调轻柔:“为夫的意思是,娘子,还可以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