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边紧着紧着告诉周堇白别踹柜门,这人就蹲在家里,扯着大嗓门子老婆老婆的喊。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听到宁琥的担心,电话另一端的周堇白轻声笑了笑。
“没事的,老婆,我爸妈现在没在家。”
宁琥闻言挑了下眉梢,连腰板儿都直了不少。
他一边拨着衣挂选衣服,一边训道;“隔墙有耳知不知道!你家不是还有什么保姆阿姨之类的嘛,万一他们听见了,告诉你爸妈你恋爱了,然后你爸妈来问你,你不就得把我交代出去了嘛!”
宁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属于周堇白的卫衣。
他撇嘴说道:“周堇白,你又故意把你衣服放我这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不是?不看我穿你衣服,你浑身难受?”
宁琥嘴上骂的厉害,实则手上把周堇白那件卫衣上的廉价塑料衣挂,换成了自己用来挂比较贵的女装的好衣挂。
小心思被戳穿的周堇白压根儿不心虚,反而听着宁琥的训斥,他还偷乐不停。
“嗯...想看你穿,老婆。”
宁琥调换衣挂的动作一顿。
他用肩膀把手机顶进自己的耳侧,然后费尽力气,最大程度的扭过脑袋,对着话筒。
宁琥提气,深呼气,大吼。
“死变态啊你!!”
另一端的周堇白早就已经提前把耳边的手机挪远了一点,但当宁琥的河东狮吼传过来的时候,他又默默伸直了一点胳膊。
在确认自己老婆发泄完怒火之后,周堇白才重新把手机贴回自己的耳朵。
还不等他开口,宁琥更上一层楼的声音再度传来。
“贱人!!!再敢提前把手机拿远,回来就滚去睡沙发!!!”
宁琥骂完后,就忍不住先倒在床上乐了起来。
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还治不了周堇白了?
听到宁琥的笑声后,周堇白暗暗的松口气。
还好。
还能听见。
要不大过年的耳鼻喉科的专家号也挺不好挂的...
听到那边笑声渐渐停息,周堇白才开口。
“老婆,亲亲。”
宁琥从床上爬起身,拿起那件属于周堇白的卫衣。
一边满脸嫌弃的往自己身上套,一边言简意赅拒绝某人的亲亲请求。
“亲个屁亲,昨晚我让你停的时候你也没停啊!要不是过年,我非得摁头让你去和那三个傻子住两个星期。”
宁琥说完低头看了看盖到虎口的衣袖。
他拿手机快速拍了一张只露着四个指尖的手掌照片,传给了周堇白。
“看微信,周堇白。”
周堇白听到自己老婆的命令后,十分乖巧的放下手机,将通话缩小到后台,点开了那条微信消息。
当看见自己老婆身上那熟悉的袖口后,周堇白呆乐了两声。
这时,宁琥那嚣张跋扈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亲亲你!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