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高大人答话,王庆芝话锋一转:“何时一品?”
高大人笑了笑回道:“道德经,列为司内天字号密卷。旬内,我为九天。”
听闻如此,王庆芝替高大人开心,笑呵呵的说起了前面的话题:“京都城内,我们不动。让宋长老走一趟徽州,白文武太过分的话,灭了白鹿书院。换皇帝随他去,如有妖魔出,连白文武一并斩了。”
话语中满是笑意,那意思却饱含杀伐。
高大人沉吟片刻,这才点头:“如此甚好,多年不动,天下宗门圣地跳的厉害。有此机会,也让这群人安生一些。”
说话间,王庆芝又拿出了一壶酒,这次不是那浑浊的酒液,而是从白羽那抢来的好酒。
酒液透彻,香味醇厚。
高大人吸了吸鼻子,笑骂道:“连个鹰妖你也欺负,刚白老头那壶酒你故意的?”
王庆芝不答话,这没法说,说了显得小家子气。
高大人饮了一杯,细细品味,而后问道:“你真打算让六弥跟着化生玄骨?”
王庆芝放下酒杯,望向了院外,声有感慨的道:“老六也不容易,这出戏,该落幕了。老六加上推背图,再演一出偷佛子入佛门的戏,问题不大。”
高大人也不说话,学那白文武一般,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喝了个痛快后,才张口笑骂:“六弥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个朋友?赵南天你什么安排?”
王庆芝笑了笑,笑容中满是怀念,回道:“赵南天的事儿你别问了,白文武讨不到好处就是。老六跟着小骨入佛门,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哎,老六也不容易。”
高大人点了点头,张嘴要酒:“酒呢?那海东青可不会只搞回来这么一小壶。”
王庆芝挥手间,酒坛子出现在石桌上。
酒过三巡,高大人半醉半醒间,随意的问了句:“白文武做的不过分,你会饶了他?”
王庆芝摇了摇头,举杯饮后,声若鬼魅:“我打算等吕叔回来,让陈玄策那邪性的小子,走一遭江南,顺路挑了白鹿书院。”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不是我对他有信心,是这小子一首将进酒,一首侠客行,挑了白鹿最好,挑不了也无伤大雅。我等粗鄙武夫,输了文字又何妨?赢了,白鹿书院可没脸见人。”
高大人笑眯眯的问:“他能去?去了能用心?”
王庆芝也在笑,像狐狸一样:“那小子,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见了好处走不动道的主。到时候我给他讲,他若挑了白鹿书院,就给小骨加个三品金刚护道。你猜他去不去?再猜他去了用不用心?”
高大人起身,酒喝完了,也喝够了。
没有催动法力解酒,摇摇晃晃的走了。
边走边说:“都说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我看你们啊,读的哪儿是圣贤书?”
王庆芝笑眯眯的看着高大人离去。
高大人走出小院的时候,唱了句:“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最后说道:“那小子,你轻点祸害,这年头用心做诗词的人,不多了。”
王庆芝起身,拱手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