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身着黑衣的人。
手中斜举着手弩,正对着小船。
箭簇寒光闪,杀意透体出。
没人说话,直到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袍的俊俏年轻人走到船首打破了沉默。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汪先生讨一口酒罢了,又没说不给你们银子!”
声音尖细,话语跋扈。
老韩看向陈玄策,刚要张口吩咐,游船上刚刚离去的书生又一次走了出来。
立于船首,书生张口,歉意满满:“诸位对不住,是小公子孟浪了,在下给各位赔个不是。不知这酒,值几钱?可否割让则个?”
很客气。
陈玄策觉得这书生很虚伪。
因为那弩箭,仍然对着船上三人。
老韩放下手中酒碗,侧身看向了船首那书生,慢腾腾的道:“黄泉醉,一口千两。”
语速虽慢,其中邪气冲天。
船首那俊俏的年轻人一脸不屑的骂道:“黄泉醉?天下名酒可没这个,老不死的大放厥……”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沧桑的书生伸手捂住了年轻人的嘴巴。
而后连忙挥手,让持弩的黑衣护卫退下,再将年轻人甩入了船舱,这才拱手弯腰,腰弯的极深:“不知高人大驾,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老韩这会收了带着邪意的声调,平淡的说道:“赵南天灭了石鼓书院,好处都被那小子家里得了去吧?”
中年书生没有答话,只是行着大礼的身躯抖若筛糠。这话没法答,南王不会找这小公子家里的麻烦,天下书院可不会放过他家。
老韩接着说道:“小书生,认出这黄泉醉了?”
中年书生根本不敢直起身板,声音颤抖的回道:“小生知晓,小生知晓。”
老韩没为难他,饮尽杯中酒后,说道:“我这船小了点,换下?”
中年书生如蒙大赦,连连称是,还不断的说着:“您老看上了,是这船的荣幸。”
老板摆了摆手,中年书生连忙跑回船舱。
两人对话间,陈玄策施展望气术望去,游船上盘旋着一条黑色水蛇。
“韩叔,有妖。”
老韩转过头看向陈玄策,笑骂道:“老吕说你小子探妖有一手,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老吕所言非虚啊。”
陈玄策一脸憨笑,他这能耐,司里面大人物知道的差不多,也没必要瞒着。
老韩夹了一口金黄色泽的鲟鱼籽,放到口中咀嚼了一会才说道:“那妖,是刚那不懂事小子的伴生妖,他家就靠着这玩意当了带路党,要不赵南天怎么能那么痛快的灭了石鼓书院?小子,今儿咱们放过他们,以后他们家的人,除了刚那小兔崽子和他姐姐外,见一个,你杀一个就是。”
陈玄策心中疑惑,张嘴问了出来:“韩叔,此言何解?”
老韩重新看向了游船,游船上人影慌乱,是在收拾东西腾地方,隐隐传来俊俏年轻人和中年书生的争吵声。
听了一会,老韩面有厌恶之意,这才解释道:“刚那书生,咱们的人,是给咱们送船来的。现在杀了那小子,书生这么多年就白费劲了。记住了陈小子,这家人和你一个姓,禹州岭南陈家,除了这个小兔崽子和他姐姐之外,你见一个杀一个准没错。这俩人得留着,要不书生从哪儿翻出来石鼓书院的遗泽?与妖繁衍,你这本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玄策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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