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芝假意看了看左右,而后低声答道:“张问潮死后,白家要自然要找机会弄死他全家,以绝后患。张家有自己的思量,举家藏到了广陵南百里的山中。等了几十年后,才出世。族中子弟,世代入白鹿。”
高大人睁大了眼睛,嘟囔了句:“藏的真深啊。”顿了下,问道:“白鹿书院为什么要灭了张家?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张文潮的死,司里面没当回事儿,没深究所以不知其中辛秘。”
王庆芝先说了这么一句,而后接着说道:“先师至圣留下的四方石刻,有一方就在张家。白文武祖上私通了张问潮未过门的妻子,海上弄死张问潮之前,给张问潮上了一些手段。本是为了问一些张家阴私事儿,好有借口灭了张家,没想到问出了这惊天秘密。”
等王庆芝说完之后,高大人笑道:“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王庆芝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道:“白文武只有女儿,没有儿子。他弟弟,白鹿书院长老白立波,见我和白南思感情日益深厚,怕我娶了白南思后接了白文武的山长之位,便阴了我,而后白文武将南思嫁给了宁王。那事儿之后,我便离开了朝堂,弃儒修武入了镇妖司。我成为镇抚使后,张家子弟便找到了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不知道你出身白鹿书院吧?为了博取你的信任,他就将这辛秘告诉了你,是吧?”高大人挑了挑眉,接过了话头。
王庆芝点了点头,嘴角微讽:“白文武算计来算计去,就是没算到我脱离白鹿书院是因为被他白家人所害。更没算计到,张家有后人存世不算,还入了他白鹿书院求学。到现在为止,那老不死的还以为我不会对白鹿下杀手。”
“张家的人,你要用好,别再出一个白文武。”顿了下,高大人疑惑的追问:“你都和白文武割袍断义了,他凭什么会认为你不会对白鹿下手?”
江风吹过,吹起了王庆芝的红袍长发,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话语中隐含嘲讽:“白文武此人最为自负,对下,或用金银、或用权势、或用感情,笼络人心之道,堪称九州一绝。我和他割袍断义后,他自然会防着我对白鹿下死手,但,鬼婆婆接走了白南思。”
高大人白发飞舞,叹道:“能从宁王府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白南思,九成是你动用了司里的力量出了手,他自会认为,你对白南思的情愫并未断绝,也就不会对他这个白南思父亲下死手。”
王庆芝轻笑了几声,而后说道:“是啊,他不知白立波阴了我,还以为我是因意外做不了男人。”
高大人有些无语:“你故意让他知道你二品入微,让他心中后悔?”
“白文武那种人,是不会后悔的,要不然他也入不了太平境。让他知道我的境界,无非是警告他不要在京都城里作妖。”王庆芝笑着回答了他。
高大人补了句:“混带着恶心一下他?”
不等王庆芝答话,高大人接着问道:“宁王府那只二品大妖,你打算怎么用?”
王庆芝挑了挑眉:“留着,等需要还赵成安人情的时候,放出来就是。帮他弄死个二品大妖,顺带着弄死个王爷,他会很满意的。”
“他怎么想的,宁王还留在京都?”
“放眼皮子底下,总比扔到外面胡来强。”王庆芝随意的回了句。
高大人沉吟了片刻,道:“等欠了他人情要还需要动二品大妖的时候,你给他说下,赵天赐和赵太平一起杀了。”
“为何?”
“这俩人的名字是司里面鼓捣的,凝聚了半数京州气运,杀了正好稳他皇位。”
王庆芝顾不上心中惊异,连忙追问:“那为何赵天赐退位,京都无碍?”
“你当京州天地山河印是摆设?”高大人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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