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饮马和洪小天忙活了有些日子,好不容易将因果消除了七七八八,二人才得了空闲,能在七载书局里喝喝茶聊聊天。
自从洪小天封笔,七载数据的生意就一日惨淡过一日,再也不复之前的红火。
写过书的洪小天眼界颇高,原本还能看得进去的话本小说,这会变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无所事事的洪小天,开始觉得书局里采光不好,用钢枪在棚顶开了个大洞。
阳光透过棚顶的大洞,在铺子里四处散射,使得铺子的采光好了不少。
洪小天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洋洋得意的和常饮马炫耀。
常饮马嘴角直抽抽的问洪小天:“下雨了怎么办?”
洪小天并不气馁,愣是花银子请了工匠,在窟窿上面加盖了一个小亭子,这样既有采光,又不惧雨水。
洪小天觉得,他这是神来之笔,洋洋得意了好几天。
打那以后,他便沉迷于各种木工活,撺掇着常饮马给他弄木匠工具。
常饮马被磨得没办法,或者说为了消除因果影响花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还得指望洪小天来还,正所谓欠钱的是大爷,常饮马只能按照洪小天的想法,给他置办了不少工具回来。
工具有了,铺子里又施展不开,后院有狰和老韩在,洪小天不敢造次。
常饮马又砸了一笔银子,把旁边的铺子盘了下来,用来给洪小天做木工用。
这天,常饮马正坐在书局里喝茶,这些日子沉迷木工活的洪小天跑了过来,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他,手里拎着个麻布包袱,脸上挂着神秘兮兮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猥琐。
径直坐在常饮马对面,把脏污不堪的包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拎着茶壶一顿痛饮。
对面的常饮马嫌弃的骂道:“你几天没洗漱了?都馊了。”
洪小天也不理它,牛饮一番过后,将茶壶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你特娘的轻点儿,这可是徽州运过来的红泥茶壶,摔坏了你赔得起么你!”看到洪小天粗暴的动作,常饮马登时急了。
洪小天也不恼,自顾自的解开包袱,将里面磨盘大小的物件显露出来,然后直勾勾的看着常饮马,等着常饮马的评价。
看到包袱里的物件,常饮马‘蹭’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破口大骂道:“洪小天,你还是个人了?爷爷我拿银子给你消除因果,又给你买工具,有给你盘铺子,你就做这个玩意出来消遣爷爷?”
怪不得常饮马恼怒,洪小天赫然是用木头做了个磨盘大小的王八,惟妙惟肖,上面还涂了漆,以假乱真。
洪小天老神在在的坐着,被骂了也不生气,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就说像不像吧。”
常饮马还要再骂,洪小天身上气势一闪而逝。
常饮马这才强压怒气,仔细打量起了桌子上的木头王八。
仔仔细细的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常饮马啧啧称奇道:“你个鳖孙,还挺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