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通缉的是人吗?”张二锤拿起布告反复看了好一会儿,直截了当地发出疑问。这上面的东西分外可疑,似乎有点人形,但又与普通人类有着显眼的生理差异。
“是。”朱二眉头轻轻一皱,点点头。
“你想告诉我,他们就是今晚夜这三位?”张二锤再度用手揉了揉双眼。大概现在夜色太浓,以至于眼睛有些不太好使。
“正正是。”
“哇!厉害!”张二锤不由自主发出感叹。
“他们能持续多年通缉榜上有名,一身实力自必是很有质量的。”
“不,我说的是这布告。实在不曾想,他们在书面上竟能如此歪瓜裂枣!”张二锤把布告合起,推给朱二。“丑化得如此干净,简直是对大自然刻意的冒犯。”
“张兄所言不虚,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讲的。”
“我看这几个刺霸虽然没能才貌双全,但总不至于不成人样,是画匠笔法过分抽象了吧?”
“我发自内心赞同你的看法。”朱二带着疲惫的笑容,不得不承认。“这朝廷这画师出的画,估计没一个能抓获的。”
“手法如此高明,简直蔚为奇观,难怪罪犯能逍遥法外。这经已可以算得上是一桩保护犯人的明智之举了,何其谬也!”
“这已是那画师的绝笔。”
“该!样貌生长人各有志,孤胆画手独一无二。”张二锤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仍有着笑不可仰的嘘声。“我觉得这简直是在对天下人的智商进行侮辱,而且毫不掩饰。”
“他们能逍遥法外,也不单是这个原因。画匠作画通缉只是官府常规办案流程的其中一步。”
“骨头太硬,啃不下?”张二锤带着讽刺的意味笑了笑。
“张兄心术明达。没错,这几个恶徒亦曾叱咤风云,在江湖中算得上实力非凡一辈。”朱二肯定地点了一下头,又摇了摇头。“不过,帝城之内皇府之中,能追到这三位行踪的,虽然不多但不能说没有。”
“然则为何迟迟没有抓捕归案?”
“如此极端分子,确实是早该制止了,他们能活到今天才死已是上天恩赐。”朱二默默地看了张二锤一眼,犹疑了一下,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武功之高你已了解,能追踪不代表能敌得过擒得住,尤其他们的三人合体,很是让人无可奈何。”
张二锤脑中回想起方才的场面,点点头。
“而且,这只是其一。”朱二端着酒杯,愤愤而惆怅地说道,声音一点儿也不平静。“最关键的是,他们在野猪帮的庇护之下。这就使得情况复杂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