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舒曼便转身回到屋里,拿了绳子和柴刀,对奶奶说:“奶奶,我去山上砍点木柴回来。”
“好,你小心点,别砍太多,小心压坏了身子。”王阿婆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舒曼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顺着山路,一路往上走,走了大半天,人影都没见到一个。
正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几声痛苦的哀叫声。她小心地走到山崖边,往下探了探头。
一看,十几米深的山崖下面躺着一个人,心里咯噔了一下:糟糕,果然出事了。
沿着山坡往上跑去,很快就绕到了山崖下面。
只见温霖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奄奄一息地躺着地上,身下流了一滩黑色的血。
“温霖,你怎么了?”舒曼急切的喊道。
温霖睁眼看到是舒曼,大声呵斥:“别过来!”
“为什么?”舒曼不解地问道。
“村里的人都说我是晦气的人,靠近我的人都会倒大霉的。”温霖冷漠地提醒说。
舒曼心里痛了一下,不管他的拒绝,毅然走了上前。
她不顾温霖反对,低头检查了一下,只见他衣服和裤子都被勾烂了,手上,脸上,身上全是伤痕,特别双脚,被摔得血肉模糊,简直不敢多看一眼。
“你的脚能动吗?”舒曼关切地问道。
“呵呵,动不了,断了。”温霖痛苦地说道。
“你别着急,肯定能治好的。”舒曼一边安慰一边思索着该怎么办好。
温霖低沉而带着颓靡的嗓音响起:“你走开,不用管我,我就是一个废人,腿断了就断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蝼蚁尚且偷生,堂堂七尺男儿,没有为社会做贡献就算了,居然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你妈十月怀胎生你下来,就是让你这样作践自己的?”舒曼说到最后,情绪激动地怒吼起来。
温霖看着浑身是怒火的舒曼,一下子愣住。自从妈妈死后,就再也没有人关心过他的死活,现在这个非亲非故的邻居居然为他着急发怒!忽然间,内心强装的冷漠被什么震动了一下。
对啊,妈妈十月怀胎生我下来,要是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得多伤心啊?
凭什么那人可以高高在上,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我就要在这贫苦的村庄,苦苦挣扎,了结余生?
不,我不能伤了妈妈的心,虽然她不在了,我也要好好活着。
他偷偷看了一眼怒气冲天的舒曼,小心翼翼地问:“那,那你能帮我吗?”
舒曼白了他一眼,她不想帮他,犯得着来训他?吃饱了撑着?
“你给我等着,我叫人来帮忙。这水你那去喝,刀给你防身。”
舒曼说完,拔腿就跑了。
满头大汗回到村里,气还喘匀,舒曼用力拍打着村长家的木门:“村长,村长!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