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醒了？”

殷锦虽然现在还在被合欢散折磨，但是他认出了柳梦芝，就断不会碰她一下。

“滚！”

柳梦芝还不死心的攀附上来，环住殷锦的脖子。

“娘特地去星河宗给你买了合欢散，你今晚不在我这里过夜，如何能熬得过这漫漫药性？早些歇息吧，你我本是夫妻，你不用这么排斥我的。”

殷锦咬着牙，狠狠地推开柳梦芝。

他抬手打了一道灵流过去，将柳梦芝定在原地。

“不要再靠近我！”

柳梦芝还想拖住他。

她知道只要再拖住一会儿，等合欢散药力完全上来，到时候请他走，他都舍不得走。

“阿锦，你这么走了，难道就丝毫不顾及娘和爹的感觉吗？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殷锦不再理会她，身上的药力不断上涨，他感觉周身一股燥热之气丞待宣泄，随时都会爆发。

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柳梦芝盯着他的背影。

“阿锦，你真的不想知道苏澈在最后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锦脚步顿住了。

他没有回头，死死地咬着下唇。

“说！”

柳梦芝轻笑一声。

“你放开我，我慢慢和你说。”

“快说！别逼我杀你！”

闻言，柳梦芝叹了口气。

“你杀我？杀了我谁给你解这合欢散？”

殷锦似是一阵风般略到柳梦芝面前，他抬手扣上柳梦芝的脖子。

眼睛里拉满血丝，手下用力。

顿时柳梦芝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

又被殷锦施了定身咒，想要挣扎一下都不可能。

殷锦声音低哑。

“说！”

柳梦芝根本喘不上来气，别说说话了，她感觉灵魂都要离体而去。

“咳咳……”

殷锦松开她。

他不能再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了，否则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柳梦芝，这笔账我记下了，明日我们再好好清算。”

说罢，殷锦转头就走。

不管身后的柳梦芝再说什么，坚决不再回头。

小院中，夜风吹过桃树。

将树上的桃花垂落在殷锦的脸上。

可这漫漫长夜的凉风也无法消解他心中的燥热。

合欢散纵是上神也能被拖入红尘的灵药，柳梦芝为了达到效果，给他下的药量是普通人的三倍。

他只是一个小仙，如何能凭自己将药效消解下去？

殷锦痛苦的捂着脸，随即，他将脸转向了西厢。

那扇微微开启的窗户后面，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是他的苏澈，也是他的聚华。

殷锦的脚步沉重，一步步的踏在院中青石板上。

他用力推开房门。

屏风后，聚华还在睡梦中，梦中，他看到殷锦那双充血的眼。

而梦中的“自己”也因为殷锦的征伐而瑟瑟发抖。

忽然，聚华感觉呼吸不畅。

他下意识地睁开眼，从梦境中抽离出来。

却对上了，殷锦充血发红的双眼。

殷锦禁锢着他，用力的吻着他。

“聚华，我，我忍不了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