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头再次被按进了水里。一次又一次。

最后一次的时候，时间尤其漫长。

等陈含玉被人从水里提出来的时候，她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而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过来，顾亦谦根本无所畏惧，顾亦谦想弄死她。

想到这里，陈含玉终于怕了，浑身都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别杀我，顾先生，顾总，求你，别杀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啊……”陈含玉用尽全身力气，哭着求饶起来。在她的印象中，顾亦谦一直都是很温和的人，在冉羽溪的身边时，更是好脾气，冉羽溪说什么他就应下来什么。陈含玉根本无法将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和现在这个像魔鬼一样可怕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顾亦谦依旧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陈含玉。

“顾先生，我当时脑子不清醒，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顾先生饶了我……”陈含玉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她不想死，她真的一点也不想死。这一刻，她觉得只要能活下去，就算嫁给那个自己看不上的小部门经理也很好，退出上流圈子，也没关系。只要能活下去，活下去就好。

“我真的没想过要冉羽溪的命，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顾先生，羽溪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你就当给孩子积福好不好？放过我这条贱命。”陈含玉缩在铁桶里，勉强稳住身形，脑子里在疯狂的转动，想着怎么才能活下去。她忽然想到，冉羽溪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没事了，不然她现在可能早就没命了。所以她赶紧说出了这番话来。

她在赌，赌顾亦谦不想脏了他自己的手，更不想让那个孩子还没出生，就有一条人命赔付。

顾亦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