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欠眼皮的节外生枝,两位专家商议了一下,决定把开棺顺延一天,原因吗?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嘛!
在江雪的照相机和张绮丽的摄像机拍摄下,大红棺开启工作顺利进行。在开启棺盖时,广东仔江彬彬开口一声升官发财,闭口一个鸿运当头,直让人忍俊不禁。棺盖很沉重,刘工,周正,江彬彬和潘智杰四个成年人用力将棺盖抬到棚子下的板凳上。令众人吃惊的是棺材里并没有尸骸,就只有一件顶戴,一件蟒袍平铺在棺材里,还有一双官靴。如果不是棺材是钉死的,众人都会怀疑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被龙友辉等人私下取走了。
两位专家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三件套取了出来,除了顶戴上的花翎已经腐烂不见了,三件服饰在棺材里还保持的相当完整,颜色都还比较鲜亮,足见古人在浆染这一块都是有独到之处的。棺材里没有毛发、指甲和尸斑之类人体的东西。这应该是一个全新的棺材,很有可能这个坟墓是一个衣冠冢。
陈、刘两位专家将官袍平铺在棚子下面的桌子上,拿着放大镜仔细检查官袍有没有破损,端详着官袍精细的做工,细密匀称的针脚,口中不住感叹清代手工的不凡。
刘工,涂工两人拿着手电,扒在棺材边伸着头仔细检查着棺材里面,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周正则蹲在棺材和墓室壁不到一米的间隙里,小心仔细地检查着棺材外面。墓室的地板和室壁都是用厚重的青石板建成的,显得坚固异常。周正转到棺头前,棺头是个椭圆凸起形状,使得棺头和室壁间距更窄,周正双腿蜷起,背贴石壁。就在此时,只听的咯噔一响,背后一空,露出一个洞穴,周正收势不住,往后滚了下去。
连续翻了几个跟头,又接连打了好几个滚,周正终于停了下来,摸索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可能是翻滚中挤压到胸口了,他感觉到肺部刺痛了一下,但是转瞬间就好了。所喜手电还在手里,也没有碰坏,他往后方照去,一条长长的甬道斜斜向上,大约有三十度左右的坡度,地面也是铺着大块的石板,反射着清冷的幽光。他转过身用手电照射四周,这是一个大约十几个平方的地下室,他站起来正好站在房间的中间,前面一米多又是一副棺材,一副巨大的造型古朴的石棺。地下室的空气并不沉闷混浊,却有着阵阵凉气像轻风一般,清爽宜人,令人从里到外,三百六十万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格外舒畅。
刘工正埋头在棺内观察,只听的石板哐当一声,抬头一看,只看到一个漆黑的洞口,周正人消失不见了。他跑到洞口,拿手电往洞里照射,洞里黑得就像浓雾一般,仅仅只能照射到两米远的距离,他连声呼叫,“周正”。涂工也赶了过来,洞口斜斜向下,地面和两侧都铺着大块的石板,看上去很是光滑。刘工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扶着墙壁,准备下去去周正。涂工嘱咐他:“小心一点,慢慢下,没有看到周正前不要发出声音,我到那边叫人过来接应。”
刘工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沿着墙壁往下走。
周正拿着手电观察着石棺,石棺里忽然传来吱呀的声音,在安静的地下室里显得特别的清晰,随着吱吱呀呀的摩擦声,石棺的棺盖慢慢地往后滑开。一股莫大的恐惧从心底涌了上来,周正只想逃出去,但是两条腿却像被水泥浇灌在地上一样,怎么用力就是迈不开。他害怕得嘴巴微张,下颚的牙齿不停地敲击着上颚的牙齿,发出不停地格格声。
棺盖越滑越开,一个六旬多的老者自棺材里坐起身子,双手抬起,十指撒开,乌黑的指甲足足有七八公分长,就像一把把小刀,戳在棺盖边缘,将棺盖一点点推开。老者身穿五爪龙袍,双目紧闭,头戴金螺丝缕空金云龙嵌东珠宝顶。那颗鸡蛋大的东珠散发着淡淡的白色的光芒,形成一个氤氲的光圈,老者的面容在光圈里忽明忽暗,栩栩如生。
周正心底只有一个念头,“爷爷,我看到活的粽子啦。”
就在周正惊慌失措之时,胸前一热,东珠上的光开始闪烁起来,光圈也开始扭曲变形,在空中延伸,就像水流一样,被周正胸前的玉璧吸住,钻入周正的胸前,玉璧也渐渐亮了起来,开始是一个点,慢慢地亮成一条线。僵尸老者脸上的表情咬牙切齿,显得极为痛苦,动作变得缓慢,最后停了下来。随着周正胸前越来越亮,朝冠上的东珠光芒越来越弱,终于在闪烁了两下后,无声无息地熄灭了。僵尸老者抽搐了两下,栩栩如生的面容马上萎缩成干枯状态,往后一仰,倒了下去。
周正正要走上前去看个究竟,只听得背后一声喊,“周正。”后头一看,刘工一手扶着墙壁,站在涌道口上,手里的手电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往后一仰,倒了下去。
周正搀扶着刘工,一步一步往上移,走到涌道中间,遇到前来接应的涂工和江彬彬等人,看到这般情况,都大吃一惊,过来帮忙扶住刘工,七嘴八舌地问,“刘工怎么啦?”
周正沉吟了一下,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可能是中毒了吧?”
众人把刘工抬了起来,涂工又问:“阿正,你这么没事呢?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周正摇摇头说:“我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刘工下去找我,然后自己就倒下了,你们暂时都别下去,以免再出意外。”
众人把刘工抬到开阔通风的地方放平,又是按压胸口,又是人工呼吸,刘工依然昏迷不醒。司机老黄把中巴开过来,众人把刘工抬上车,叫上龙强急匆匆地把刘工送到镇上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