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从回来就一直心事重重。”闻铮看着她说,“不如和师兄说说,那楼弃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对那个人倒是没什么好感,并非瞧不起他的身世,而是单纯觉得他做的一切并非君子所为。
姜芙摇摇头。
“我看你和他关系匪浅,他好似很在乎你。”
大概是吧。
少女嘟囔一句:“天底下最大的疯子,还偏偏以为他是对的,轻狂得不得了。”
动不动就要把人关起来。
闻铮大笑,点点头:“你说得对。”
“不过,他倒是对你很好。”
那天他也在场,能看得出来,楼弃对师妹真心爱护,对一个人那么好,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姜芙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出现呢,让她再也不能爱恨分明。
“城主让师兄何时下山?”扬城虽然自顾不暇,可向来和冀城关系很好,现在冀城有难,扬城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闻铮摇头,现在城主还忙着婚事,还没决定好何时动身。姜芙说:“我也想去,我有位挚友叫池鱼,她是冀城人,我心里一直想着她。”
故渊叛逃,恐她心里不好受。
夕阳渐渐落下,一层薄薄的余晖漂亮耀眼,现在难得有这么美丽的夕阳。
姜芙鼓起勇气:“师兄,我不嫁你,我心里有别人。”
闻铮微微一怔,随即笑开:“既然你不愿意,那没人能勉强你。”
“你是个极好极好的人,会找到一个同样好且心悦你的女子。”
“嗯。”闻铮倒是没觉得,被拒绝有什么,“师兄还想劝你一句,虽说立场不同,可人生苦短,若有什么必要得到的东西,还是尽力去争取。”
她自己心里,有了主意。
她可以不和楼弃在一起,可他那日受了重重的伤是因为她,这份恩情她必须要还。
姜芙思来想去,最终当晚御剑飞行去了豫城,她没有进城中,易容成了小生跑到钟山上。更深露重,少女细腻的额头上反而起了一层层细腻的薄汗,更显面容剔透。
钟山之上本来人少,可她一路上走来见了不少围着白巾子的豫城人,一波接着一波来取永生花,姜芙皱眉,听闻永生花有暂时医治的奇效,豫城百姓对此求之不得。
本来不大不小的花田,现在只剩下一眼望去的一点。有几个老者看姜芙年轻清秀又独自一人,十分关照她,还给她一个干粮吃。
“小公子是外地人吧,来这里也是为了取永生花。”老者笑容和蔼。
姜芙点点头。
“你可不知道,”老者特意嘱咐她说,“现在豫城的疫病闹得这么凶,一般人都不愿意出门,你这么出来可危险得紧,你爹娘也不挂心呢。”
他和姜芙聊起来,“我的小孙子染上了这个病,儿子和儿媳一直照顾他不让我接近......可我不放心呢,我也得出来为这一家人想想办法不是,才来了这个地方。”
姜芙皱眉,“直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