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霄就此事头疼的很,闻铮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二人走在扬城的月光下。
闻铮说:“城主,你我和阿芙从小一起长大,她本性纯良,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恐怕......”
叶九霄沉默片刻,“这些我并非不知。”可如今年少情分不在,各人走上各人的路,“怜星她,并不是心狠的人。有时姜芙,确实过分,她们的嫌隙不是一点半点。”
闻铮叹口气:“可阿芙实在可怜,有时我在想,若我是她,经历了这么多不堪的事情,早就崩溃了。”
阿芙和那位豫城督主情分不浅,可她并未是非不分,被赶出扬城,依然关心豫城百姓的生死。
悲惨的命运,阿芙她没有屈服。
叶九霄眉心突突地跳。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叶九霄叹气,“算了,随她去。”
现在的重中之重,是应对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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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龄已经听说豫城和扬城的事情,可她的母亲姑姑姑父,都死在扬城,她心中最后对扬城的感情,也已经没了。
不一会儿,霍时来到这里,“沈姑娘,沈叔父醒了吗?”
沈竹龄摇摇头:“多谢霍公子关心,父亲睡得很沉。”又想到了什么,“阿芙呢,她脸色那样难看。”
霍时:“她刚刚用了太多灵气,现在虚弱得很。”
“我去看看她。”
沈竹龄也放心不下姜芙,她这个妹妹一向不让人省心。
本事大得很,做的事也让人捉摸不透,昨日独自一人又上了钟山取来了永生花。
听闻豫城人都在用这种花木治疗疫病,想来应该有用吧。
姜芙在梦中一直睡得不安稳,体内的邪祟之气又逐渐兴起。
天光大亮,姜芙突然醒来,满头大汗,旁边守着她的沈竹龄也惊醒了。姜芙紧紧握着沈竹龄的手:“姐姐,舅舅,舅舅他怎么样了?”
“我刚刚梦到,舅舅他出事了。”
沈竹龄一笑,安慰她:“没事,爹爹已经醒来了,而且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姜芙依然心惊肉跳,刚刚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
幸好,她做对了。
沈居好起来,大家都很高兴,沈居也会问姜芙,她什么时候这么熟悉永生花。
霍时:“叔父,这永生花确实有用。”
楼弃也为疫病头疼不已,也得靠着永生花医治。
姜芙低头,永生花,能驱赶邪祟之气,莫非是灵物?
可是,既然是灵物,为何,豫城的疫病还是如此泛滥?
姜芙出神的时候,却被沈居叫进去。
“舅舅,怎么了?”
沈居温声道:“你是如何接触永生花的?”
姜芙低头,沉默片刻以后,坦白道:“曾经我受伤,楼弃用它给我医治。”
楼弃不会害她。
半晌以后,沈居说:“扬城有难,我得回去。”
姜芙激动,“舅舅,叶九霄和赵怜星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叶家做得太过,他们不仁,是他们活该!”
“阿芙。”
“是他们做得太绝了!”
“那是你爹娘和舅母守护的地方。”沈居说。
“......”
沈居眼眶微湿,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阿芙受委屈了。”可那是他亲人都守护的地方。
姜芙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低低地哭泣起来:“可我心里为您难过,舅舅对叶家已经仁至义尽了,可那些人这么为难您!”
尤其是,她知道。
赵怜星对沈家的偏见,都是因为她。
“不必为舅舅伤心。”沈居温和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若能守护好自己想要守护的,被人误解或者死于非命都不算什么。”
姜芙抬起眼睛。
“你现在还小,等你找到自己想守护的东西时,你就懂了。”
舅舅和姜芙说了很多,不过她一知半解。
霍时打听到了消息:“听说,楼弃手下的那几个妖僧竟然用比翼琴攻击扬城人,要是不听他们的,直接扔到河里。”
比翼琴已经认主,楼弃身上有神脉。
这天下的神器,他要使用起来简直太简单。
姜芙听着他们说话,心里复杂得很。
那个变,态,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居:“神器,不应该用来伤害普通人的性命。”
霍时问:“那沈叔父的意思是,我们要拿到神器?”
沈居点头。
沈竹龄疑惑:“豫城的人又不会给我们,我们又打不过他们,莫非去偷?”
“那几个僧人,我还是能对付得了。”沈居说。
“舅舅,我去吧。”姜芙说,“我能取来。”
霍时挑眉:“你?”
沈居对她笑笑:“你身体还没好,好好在这里待着。”
沈居和沈竹龄启程,姜芙看着他们的身影,若有所思。
“怎么,不带你不高兴了?”
“别胡说。”
霍时疑惑:“你心里明明放不下那个王八蛋,还能狠心抢他的灵器?”
“我不偏袒豫城和扬城的哪一方,对事不对人。”姜芙说,“用神器对付普通人,楼弃纵容手下这样胡闹,我没理由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