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商脸蹭了蹭枕头就睡了。
霍温庭换上睡衣出来见床上的人已经睡着,关了灯,躺在床另一侧。
睡前仍保持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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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破晓。
时商睁开眼,入目就是男人精致的下颚线,她脑袋像被榔头敲了一下,整个人都清醒了。
昨晚的意识纷纷回笼,时商抿着嘴巴,悄悄的从霍温庭怀中出来。
腰间被一只遒劲的手臂收紧,时商愣愣看去,霍温庭闭着眼睛没醒,那动作像是下意识的。
时商,“???”
更加看不懂这男人了。
时商轻轻把霍温庭手臂拿开,腰间桎梏消失,她正松一口气时,头顶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偷偷摸摸做什么?”
时商,“!”
说清楚,谁偷偷摸摸了?
时商抬起眼,一双大眼睛雾蒙蒙的,怔愣错愕,“你什么时候醒的?”
霍温庭几不可见的挑眉,“在你碰我手时。”
时商冷着脸,“说什么胡话呢,明明是你抱我。”
霍温庭眯眼,“那你为什么会在我怀中?”
这是被他反咬一口呗。
时商并不服,“那你昨晚为什么把我放床上不把我放地上?”
霍温庭掀开被子起身走向浴室,时商也跟了上去,“你说啊。”
不说话几个意思?
霍温庭往牙刷挤上牙膏,时商递上牙刷试探,霍温庭仍旧是没帮她挤牙膏。
时商,“……”
不是,到底是几个意思?
霍温庭刷牙刮胡子,透过镜子看着她,“今天有活动么?”
时商在脸上搓着洗面奶,手上糊着一团泡沫,是跟她肌肤一样的颜色,她眯缝着眼,一板一眼的回,“今天我们要进京大宣传。”
“嗯。”
霍温庭往外走。
时商洗完脸收起地上的被褥放进衣橱,想起来霍温庭还是没回答她的问题。
被他给忽悠过去了。
好气。
莫婷婷从陌生的地方醒来,枯坐了一会才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幕幕。
喝醉酒还是没忍住给霍温庭打电话,霍温庭带着他太太去把她给带回来了。
她不想破坏他们感情的。
第三者,她更不屑了。
可一切行为都让她觉得无比狼狈。
到底是酒醉让人冲动。
莫婷婷随意洗了一把脸离开房间,往楼梯口走时经过一间开着门的房间。
她像是被吸引了一般往里一瞥,短短几秒的视线停留,她注意到两个床头柜上放着的台灯以及男人和女人的东西混杂其中,那是亲密无间的距离。
匆匆别过眼,身上的狼狈随着她步伐愈发浓厚。
莫婷婷几乎是逃着下楼。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英俊贵气,如一幅古画静默着,谁能忽视得了。
莫婷婷步伐一顿。
霍温庭转过眼,眉目清冷高贵,“莫总,吃了早餐再走。”
莫婷婷定了定神,笑着回绝,“不用了。”
“这里打不到车,等会送你一程。”顿了顿,补充,“我太太不会介意。”
真不会介意吗?
哪个女人能允许自己的丈夫去接近其他女人?
莫婷婷撩了撩头发,无比抱歉,“昨晚是我唐突了,我不该打电话给你。”
霍温庭不紧不慢地说,“到底是合作伙伴,你要出了什么事,我们之间的合作会有影响。”
合作伙伴。
同学情是提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