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哀鸣，地在崩溃。

空间摇摇欲坠。

肌体开裂，舰身溢血，被从虚拟的状态中强行扯出，苏诚杀招频出，几乎要活撕好人理查德，其状惨不忍睹，濒死之际，它没有慌张，反而是在难以承受的痛楚中冷静下来。

它知道求饶没用，但它也知道如何让苏诚忌惮。

凄厉的咆哮声在天边回荡。

“不！你不能杀我！如果我死了，杀死我的人心智会渐渐泯灭成为新的怪物！苏诚，想想你的港区，再想想你的舰娘，你真的要杀死我吗！放过我！我可以发誓永远不涉足这颗星球，永远不会与你和你的舰娘为敌，难道这不是一个好提议吗？”

先指明威胁，再给出自认为两全其美的办法。

按理来说，苏诚不该拒绝才是。

但此刻，他字字诛心。

“理查德，你以为你是谁？”

“疯子？”

“怪物？”

“理智与疯狂杂糅在一起的存在？”

“META的尽头？”

“告诉你，都不是。”

“你只是个不忠不义不死不灭的可怜虫。”

“既然你恐惧死亡，我就给予你死亡。”

“要让你知道。”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拥有，而在于快要失去生命的那一刻。”

苏诚点燃了理查德体内残存的META，随后远远退开。

冰冷又漆黑的火焰，如附骨之疽。

看到它的内核在顷刻间崩碎，苏诚短暂失神，随后恢复清醒。

力已竭，精神上也有说不出的疲惫。

踉跄走了两步，他，苏诚瘫倒在地。

下意识呼唤。

“TB。”

“指挥官，我在。”

脑海中响起了熟悉的机械音。

苏诚问。

“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