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庆对于这一状况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他淡定看了一眼:“佳航哥,我先把鸡拿进去,待会我给你拎桶水出来,冲冲就好……”说着握住两只鸡的鸡爪(脚在上头在下),朝里面走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拎水就好,你忙你的!”许佳航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鸡粪便不难清理,就是看着有点恶心。
在许佳航回来之前,沈如意已经在厨房把杀鸡的热水煮好了。
这几天沈父沈母两人带着外婆和沈如意她小姨出去旅游了,杀鸡的话现在只能让沈宝庆来做了。
沈如意她小姨住在元河市里,离他们村不算远。
对于杀鸡,沈宝庆虽然实操经验不足,但是观摩经验却十分丰富。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家一个月至少杀两回鸡,几乎次次都是他来打下手,因此对于杀鸡的流程他早就熟记于心了。
沈宝庆回忆着记忆中自家爸妈杀鸡的动作和流程。
他左手抓住鸡翅膀,将鸡头向后仰起,揪住头部,将颈部的小毛拔除,拿起菜刀用力一割,鲜血从鸡脖子处汩汩冒出。
沈如意蹲在一旁,端着事先准备好的碗,接住鸡脖子冒出的鲜血,“可以呀,宝庆,你这动作很熟练!”直至鸡脖子没有鲜血滴落,端着碗起身拍了拍沈宝庆的肩膀。
许佳航接过沈宝庆放好血的鸡,放入盛满热水的水盆中,拎着鸡脚给鸡烫毛,小黄走到水盆旁边,左右蹦跶,一会儿这闻闻那儿嗅嗅,甚至还想伸爪爪扒拉盆里的鸡。
这馋狗!
小黄二次伸爪扒拉的时候,许佳航伸手一把抓住它的爪子,作势就要将它往水里按,“我看你是不是也想来退个毛呀?”
小黄似乎感受到了盆里冒出滚滚热气,终于感到害怕,一边拼命挣扎着往后退,一边张嘴嗷嗷大叫,好不凄惨。
闹了几下,许佳航见小黄真的怕了,才松开它的爪子。
得到自由的小黄瞬间后退了一米远,许佳航见状忍不住笑了,对着它招了招手:“你过来呀,我给你烫一下!”
小黄趴在地上小声哼哧哼哧叫了两声,没有靠近。
沈如意和沈宝庆两人在一旁看见了这一幕,他看了一眼小黄,对着许佳航摇了摇头:“这小黄真的是又菜又爱玩呀!”
说话间,第二只鸡也放好血了,沈如意将两碗鸡血端进厨房放好,而沈宝庆则拿着放好血的鸡放到盆里烫毛,而此时许佳航手里的鸡已经烫的差不多了,用手一捋鸡毛便脱落了。
许佳航一手抓着鸡爪,一手飞快捋着鸡毛,不一会儿,鸡表面的大部分毛发就被全部拔除了。
沈如意摆放好鸡血的功夫,再次走出来本想帮一下忙拔了,却看见两人已经将两只鸡的鸡毛脱了个精光,就剩下头和脚还没有处理了。
他们两个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的呀,她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转身就回去拿砧板和两个砂锅。
这两只鸡,一只用来煲汤,一只用来焖炖。
虽然汤里面的鸡也可以夹起来吃,但是煲过汤的鸡再夹出来,沈如意总觉得少了点鸡味,还是另起一锅比较好。
三个人,两锅鸡,再配上香喷喷的大米饭,还没开始做,沈如意就已经忍不住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