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一边哭喊着,一边靠近床前去掐了一把昏睡的赵老婆子。
“娘,我爹和我奶还有小叔出去一趟就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被扔到咱家后罩房的柴火垛里,还是相公出去抱柴做饭这才看到的。”
张氏是赵富贵大儿子赵多金去年刚娶的媳妇,现在怀着身子,看样子已经有六七个月了。
张氏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果不其然,下一秒,没关心床上自己婆婆的生死还有自家相公的情况,赵氏率先对张氏发起了难。
“你这骚蹄子,又叫你相公烧火做饭,你这是怀了金蛋子,生个火做饭都不行了是吧?”
赵氏嫁过来这些年,被婆婆欺压惯了,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自己也做了婆婆,就想耍耍婆婆的威风。
但是赵多金却是不像赵富贵那个窝囊废,一心只听他娘的,赵多金平日里护媳妇护得紧。
张氏是赵老婆子给赵多金选的媳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赵老婆子虽然很是看不惯卢氏这个儿媳妇,但是对自己的孙媳妇倒是护得紧。
因此张氏嫁过来一年多了,卢氏硬是没找到什么机会耍婆婆威风,只得在儿子和婆婆都不在的时候才能稍微出出气,眼下就正是这情况。
“娘,您又在闹腾什么,还不去看看爹和小弟。”
带着郎中回来的赵多金刚好听到她娘在骂他娘子,看到张氏那高耸的肚皮,赵多金心头一紧,语气也重了些。
“你这有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儿狼,老娘白养你了。”
卢氏见自己儿子回来,骂骂咧咧的出了门,往自个儿房间走去、。
“相公 ,你的脸怎么了?是谁害得你啊,。”
没一会儿,隔壁房间就传来卢氏的哭喊声。
正在给赵老婆子把脉的郎中被打扰忍不住皱了皱眉,收起了把脉的手。
“刘爷爷,我奶怎么样了?”
被唤刘爷爷的老头摸了一把胡子,摇了摇头。
“看起来像是中风之状,以后怕是也难以下床,于性命倒是无碍的,好生伺候着吧。”
“刘爷爷,这,中风能治吗?”
赵多金想到家里不靠谱的爹娘,奶虽说泼了点,但是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奶在家里镇着点,爹娘也不至于翻了天去。
“不要白费那个银钱了。”
刘郎中看了一眼这个小伙子,赵家不会做人,就这小伙子是清醒人,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他都不会愿意来走这一遭。
“嗯,劳烦刘爷爷再给我爹和我小弟看看。”
赵多金给刘郎中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谢之后,又带着人往隔壁屋去。
隔壁屋里,卢氏还在不停的捶打着赵富贵的胸膛,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赵富贵经历了一上午的恐吓折磨,这会儿神情恍惚,被卢氏摇晃着,咿咿呀呀的,嘴里想说,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卢氏又问自己的小儿子。
本来刚醒过来还一脸懵逼呆滞的小胖子赵多银看到他娘,顿时有了靠山,就把他们去哪,发生什么事,自己还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奶都答应了给他娶回来作媳妇儿。
叽哩哇啦说了一堆,说完才发现,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胖子惊恐的哇的哭了出来,眼泪鼻涕一起就来,也还是没有声音。
“我的儿啊,你这是遭啥罪了?”
卢氏说着又哭喊起来。
“娘,您先消停点,先让郎中给爹和小弟看看。”
赵多金也觉得心力交瘁,自己娘什么也不会,遇事就只会哭喊大闹,有什么好东西又爱往娘家捣腾。
“怪事,怪事。”
刘郎中给俩人看了看,喉咙和声带都好好的,没有破损。
“莫不是中毒了?”
听到这,赵富贵才连连点头。
待赵多金问道发生什么事时,赵富贵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经历,瞳孔睁大,眼泪直流,但是什么也不肯说。
房顶的阿宝见状,大抵也知道赵多金几人确实不知道赵富贵今日是去了东头村,这才跃下屋顶,往东头村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