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站在大武身后,仔细观察了下,冷静了下来,她沉声道:“你先让他们先回农舍,只留下你一人。”
坡脚男人没有犹豫,朝身后的人说了几句话,众人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了他自己。安小小接着道:“你背过身去,我们不会偷偷离开,我说到做到。”
男人叹了声气,听话地转过了身。
安小小借着大武身形挡住自己,取出空间里的药丸和两支针剂。她把药丸塞入大武嘴里,撩起他的衣袖,边找他的血管边快速低声道:“别说话,这是疫苗,对身体无害,可能有点点疼,你忍着点。”
“这事怪我,我以为他们村中疫病应该与黄花村的一样,是我大意了。”安小小给大武做好消毒,将针剂扎了进去,“这病我初步判断不是天花,但也有一定传染性。你且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安小小絮絮叨叨念了很久,对方却没给一点反应,她皱眉不满啧啧两声,将空针管收入空间,抬头刚想去掐他耳朵,猝不及防就对上了大武眼睛。
卸下憨傻气男人,露出了本来的脾性,此刻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安小小,用手指将安小小耳边散落的鬓发刮至耳后,轻笑出声:“与你在一起,我便没有怕过。”
农舍里还在不停传出诡异的嘶吼,安小小心里想的是现在真不是谈恋爱的时候,身子却一动不动,甚至在大武的手离开自己脸颊时,下意识不舍得蹭了蹭。
“安姑娘,好了么?”坡脚男无奈的声音响起,安小小迅速转头,咳嗽了一声说道:“好了。”
大武轻笑两声,负手而立。
三人隔了一条走道的距离交谈了许久,安小小强硬让大武在农舍外等候,她自己去一户人家检查后,放下了心。
“不是天花,是水痘。”安小小用醋仔细给自己消了毒,才对坡脚男道:“这病传染性强,但通过一定时间的治疗,可以治愈。并且未来如果不出意外,不会再复发。”
“多谢姑娘。”坡脚男听了安小小的话,喜极而泣,又要跪地道谢,安小小理都不理,绕开他就走。坡脚男动作僵在半空,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最后摸了摸鼻子,灰溜溜跟了上去。
好了,这事解决了。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
安小小面色严肃地望向还在不停传嘶吼声音的农舍,朝坡脚男道:“我且问你,你们村中死了几人,死前是不是也是这种病症?”
水痘虽然发得急,看起来吓人,但致死率并不高,黑狐山死的人大概率就是和这种嘶吼有关了。
“已经死了两人了,目前村中还有两人是这种病兆,会不停喊叫攻击人,我们无奈之下只能将他们观在屋中。”提到这是,坡脚男声音一下低沉了下来,他忍不住叹道:“我们实在找不到其他法子了。”
“他们之前症状是什么,你可还有映象?”安小小边往农舍边在脑海中不停思索有相关症状的病名。
一个想法突然从脑海中闪过,她心中微沉。
可千万不要是那个病。